满屋子的男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作为常如光的专属律师，多年来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扫清障碍的袁华，此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动声色的开口。

“常导，并不是我们搞不定一个高中生，而是我之前仔细调查过凌北方的背景，她确实没有任何靠山，虽然是星宇家的艺人，可却因为一直不温不火，只能在影视剧里演个小角色而并不受重视。而且我听说星宇的老大唐宣并未在国内，更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火的小艺人隔海操作。”

常如光听了更气了：“那是谁？难不成还是她那个窝囊废的经纪人？连刘局都搞不定的事，我不信谁有这么大的权力！”

袁华摇头，突然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扫了一眼后大惊失色：“常导，不好了！”

“常导，你快看，大事不妙！”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刘……刘局，被调职了！”

“你说什么？！”常如光也慌了，急忙去看那条内部消息，顿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怎么可能？刘局不是刚上任不到一年，我们好不容易打点好，怎么可能……那现在上任的是谁？”

“是……金明义。”

“怎么是他？！他一个没有靠山的副手怎么会被扶正？这不可能，不可能……”

常如光油腻的脸上面如死灰，陷入了绝望。

……

月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因为和凌欣怡打了赌，这次考试忽然就变得有趣起来。

早上在一楼大厅撞见凌欣怡的时候，她正穿着C家粗花呢高定秋冬套装招摇过市，夸张的色彩和张扬的设计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同龄人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偏偏她身边还跟着一群追随者，羡慕的围着她的衣服问东问西。凌欣怡一边耐心的回答，一边掩饰不住脸上的骄傲和得意。

因为有点吵，北方循着声音看了一眼，记起上次见唐娜她似乎也有这么一件，当时钱苗苗问的时候，她还特意说这是去年的款，不值钱。可是再不值钱，在一群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里，也是令人仰望的奢侈品。

北方在心底冷笑一下，看来这几年原主的好二叔卷走他们家的钱后没少赚。

她本想直接去考场的，却被人叫住了名字。

北方转身，看见凌欣怡颐指气使的看着自己，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傲气。

“凌北方，复习的怎么样？别忘了我们的赌注哦！”

凌北方乐了，见过作死的还没见过主动作死的，她弯唇一笑：“只要你不抵赖就好。”

凌欣怡皱了皱眉，不理解北方的自信从何而来。

“我当然不会抵赖，反正打赌是你考第一，又不是我。”

“嗯，那就拭目以待。”

北方说着，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窗外。只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就让凌欣怡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警惕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

北方一张如玉的小脸满是无辜。

“我又没做什么，你那么紧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