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开始,却是一拍即合的收场,这就大大出乎云州官绅的意料。
大个子倒了,云州真要变天了!
这几日,蒋平白天是带着衙役四处奔波,丈量田亩,晚上便紧闭房门,谢绝来访。
卫刚四人则离开了云州,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
这一天,蒋平刚到府衙,就听见一片吵杂。
“大人,大人!不好了,梁王,梁王被人刺杀了!”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色苍白。
“你说什么!梁王被人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如若有误,本官砍了你的狗头!”
蒋平是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藩王在云州被刺杀,他这个刺史可是有着天大的关系,弄不好,陪葬是小,满门抄斩都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皇上前脚刚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蒋平真的怕了。
“大人,错不了,梁王的二公子卫超亲自来府衙说的,人都哭晕三次了。”
“人在哪里?”蒋平眉头紧锁,慌乱地寻找着梁王的二公子。
衙役在前边带路,边跑边喊:“蒋大人来了,蒋大人来了!”
“大人,大人!父王死的好惨啊!请大人为父王做主!”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扑倒在地,头发蓬乱,哭成了泪人。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蒋平吃惊地拉着卫超的手问道。
“蒋大人,父王昨晚被人刺杀啦!”卫超双手颤抖边哭边说。
“那为何现在才来报官!”
“今天早上,我去给父王请安,才,才发现父王遇害的。就急忙来找大人了。”
蒋平站起身,木讷地看着前方,突然吼道:“兵曹何在?随本官速速前往梁王府。
兵曹常宝应声召集近卫军去了。
蒋平带领卫队很快来到梁王府,同样巍峨高大的王府如今一片肃然。
来到梁王的寝房,屋里一切家具字画如常,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
“怎么没有看见大公子卫班呢?”
蒋平问二公子卫超。
“我大哥?我大哥呢?”
卫超问向身边的管家。
“大公子?奴才今天也没有见到大公子。”
管家突然意识到,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见到大公子。
今天早上,二公子卫超像往常一样去给梁王请安,却发现父亲已经遇害,王府陷入了一片混乱。
慌乱中,管家提议二公子赶快到官府报案,这才出现了府衙里的一幕。
“这几日,王府可曾有何异常?”
蒋平问道,他现在冷静了一些,猜想梁王遇害恐怕和赋税新政有关。
“王府一切如旧,并无什么不妥之处。”管家边思考边回答。
“对了,前天赵王派人来拜见了梁王。但是,相谈甚欢,并无异常啊。”
管家继续回忆道。
“谈了什么内容,你可知晓?”蒋平像是发现了什么,
惊奇地问道。
“这个……”管家看了卫超一眼,略有犹豫。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吞吞吐吐,梁王遇害,你们都有着重大责任!”
蒋平这句话份量极重,管家惊慌失措地说道:“小的奉茶时,听到梁王在介绍出卖田亩的事情。”
看来还真是与赋税新政的事情有关,蒋平眯着眼睛,内心在翻腾。
“卫大人是往镇州去了吗?”蒋平突然大声喊道。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这卫大人与梁王之死有什么关系?怎么又提起卫大人了?
“常宝将军随我来!”蒋平话没说完,拉过一匹马,一跃而上,绝尘而去。
常宝也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带着几个士卒跨马扬鞭跟了上去。
蒋平等人马不蹄、昼夜驰骋,等到达镇州时,发现卫刚没有来镇州。
那是去了徐州吗?蒋平不敢想。
梁府管家所说的赵王,名叫卫荣,是徐州的藩王。
如果说梁王的死真的与赵王有关,而皇上卫刚现在又前往徐州,那可就吉凶难料了,蒋平如何能不着急。
蒋平在这里心急如焚,卫刚却是好不逍遥。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梁王的问题,卫刚心里颇为爽快,更可喜的是,云州的赋税新政几乎和甘州一样顺利。
卫刚他们没有去镇州,是因为镇州的情况一直都在掌握之中,毕竟陆年康在那里深耕几十年,根基非常牢固。
于是,便继续向东走,直奔徐州。
当卫刚进入徐州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徐州在卫朝的东北角,在卫刚的印象中,徐州幅远辽阔,地理位置偏僻,最是朝廷疏于管理的地方。
而眼前的繁华与奢侈,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
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