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刚见穆华真的生气了,急忙向屋外走去,和站在门口侧耳细听的靳忠撞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
卫刚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该是靳忠运气好,此时,梁上君子走进了院子。
“你过来!”
卫刚说罢便来到了偏房。
靳忠有几分侥幸,心想,你这个小个子忍者要倒霉了。
“你是个男人吗?”
来到偏房,卫刚劈头盖脸地问道。
梁上君子不明所以。
“说!否则,老子脱了你的裤子!”
“皇上,小的,小的现在不是了。”
卫刚向靳忠挑眉示意,靳忠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伸手过去一摸,果然小鸟不见了。
“你跟着穆姑娘,是何居心,从实招来!”
卫刚一定要搞清楚情况,否则,他不介意再杀这个梁上君子一次。
“皇上,小的都说。”
“那晚,小的被拉到京城西郊掩埋后,刚从地里钻出来,就被师父抓住了。”
“你是说穆姑娘就在京城?”
卫刚有些诧异。
“是的,就在京城西郊。”
梁上君子继续说道。
“小的起初确实对师父有想法,小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后来和师父动起手来,小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师父要杀了小的。”
“小的无奈,只得将隐藏皇宫十余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心想或许有利用价值,能够侥幸捡条小命。”
“他因此而饶了你?”
卫刚问道。
“是的。师父带着小的去了并州。”
“那她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卫刚问道。
“师父说是要找一个挂坠,就是这个。”
梁上君子说着,打开包袱,取出一个和自己脖子上一模一样的挂坠,闪着亮光。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潜回宫中,把此挂坠交给穆姑娘?”
“小的当时只想着活命,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恐怕当时就会被杀死。”
“那你后来为什么把挂坠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卫刚感觉重点要来了。
“因为,因为有一次小的偷窥师父洗澡,然后,然后就被师父用剑挑了小鸟。”
“小的在皇宫过了十多年炼狱般的生活,如今又是男不男女不女,便不想活了。”
“是师父可怜小的,愿意收小的为徒。”
“小的这才将挂坠的事情给师父都说了。”
到此,卫刚明白了。
生无可恋的梁上君子,只能在穆华那里找到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他愿意从头开始,做穆姑娘忠实的徒弟。
“朕不管那么多,你必须离开穆姑娘,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皇上,小的知道你喜欢师父,说不定小的还能帮上忙呢。”
卫刚听了眼前一亮,这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穆华平素里孤身一人,来无影去无踪,想见一面都难,如果这个梁上君子真的愿意帮助自己,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怎么让朕相信你?”
卫刚盯着他问道。
“因为小的希望师父好!”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却也在情理之中。
卫刚发现这个梁上君子的眼中,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犀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
卫刚在帝都围着穆华姑娘忙活着,并州可闹翻天了。
卫刚夜袭鬼岛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许琪的耳朵里。
只是他不知道登岛的是卫刚。
鬼岛追击的船只虽然到了荆州的地界撤回去了,但是,他们安排人员一路尾随卫刚到了京城。
跟踪的人也只知道这些,以后进宫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了。
即便如此,消息传到许府,许琪感觉到事情不妙,尤其是想起京城飞鸽传书的事情,大人赴并州办案。
难道卫强就是当今皇上?怪不得他和李雷会有同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上位者的威严。
留在许府土木园的李雷也是震惊不小。
“老弟,这个你满意了吧!”
许琪愤愤地说道。
“那又如何?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户部仓部司郎中,他敢和咱们翻脸不成!”
李雷不服气地回道。
“老夫说的是鬼岛,他会容忍咱们拥有军队?”
许琪见李雷故意装傻充愣,心里更加气愤。
“镇国公,我们还只是猜测,卫强未必就是皇上,也许我们是庸人自扰罢了。”
李雷见许琪真的生气了,便宽慰道。
“平国公,当年小女与令郎的婚事,确实是老夫做得欠妥,事已至此,何必一直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