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伟业与卫刚分开之后,就和庞龙带着金吾卫直奔乐县。
程祥归顺许琪后,自以为抱了大象腿,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在他的心中,许琪就是并州的天,只要许府还在,并州的天就是蓝的,云就是白的。
所以,攻下乐县后,程祥连城门也不闭,给弟兄们放假三天。
这下乐县的百姓可遭殃了,不仅是程祥的手下,就连被裹挟的百姓,拿起刀枪后就忘了本。
几千人在乐县城里白天强取豪夺,无恶不作,晚上聚众酗酒赌博。
郜伟业他们畅通无阻地进了县城。
找人是金吾卫的强项,当他们进入县衙时,程祥抱着两个小女子正沉浸在温柔乡里。
索性,郜伟业就在县衙里开堂审案。
“程祥,你可知罪?”
程祥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搞错了吧,我可是镇国公的人。”
他搞不清楚堂上的大老爷是谁,但他知道,在并州没有比镇国公更大的官员,就连刺史徐图到了许琪面前,都得扮小弟。
所以,他认为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大人一定是搞错了。
“大胆匪寇,再问一次,你可知罪!”
程祥方才意识到这是来真的。
“大人,我劫持女子到岛上,那是为了修炼神功,并没有伤害她们。”
郜伟业都听懵了,怎么还有拐卖少女的事情。
“修炼什么神功?”
“回大人,是修炼《武罡遗书》。”
“哪来的《武罡遗书》?”
“是我大哥晁龙给的。”
“你就是江洋大盗龙凤呈祥?”
庞龙突然问道。
龙凤呈祥是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主要在沿海一带做水上抢劫勾当。
江湖上都认为龙凤呈祥是四个人,其实是三个人,老大是益州蛟龙帮帮主晃龙,老二是青州白莲教教主白凤,老三就是并州小微会帮主程祥。
“大人,小的是龙凤呈祥的老三,我们只抢劫官绅,很少抢老百姓的财产,请大人明察。”
“劫持少女与修炼武功有什么关系?”
郜伟业继续问道。
“听我大哥说,修炼武罡神功,需要和完璧之身的少女相好。”
“大人,我修炼神功也是为了替天行道,劫持少女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程祥慌忙解释。
“替天行道?我信你个鬼!”
郜伟业差点被气笑了,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你裹挟百姓造反,攻陷县城,是受何人指使?”
这才是郜伟业审讯的重点。
到时候白纸黑字,任他许琪百口也难辩解。
“大人,这个我真不能说。”
“好!你不能说,本官也不勉强。来人,先把这个采花大盗阉割了!”
郜伟来一声令下,金吾卫拔出腰刀就朝程祥走了过去。
程祥在水上抢劫过往商船,金钱对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精神追求的他,每天只能在女人的肚皮上寻找快乐。
若是受了阉刑,还不如一刀宰了他。
“大人,我说,我说!”
“是镇国公指使我干的,他说朝廷丈量土地,是为了增加百姓的赋税,所以,很多老百姓都愿意跟着我起势。”
“你一个小微会的帮主怎么和许琪混在一起的?”
一个是官一个是匪,却上了同一条船,真是莫大的笑话。
“我原本带着弟兄们在小岛上过活,为了掩人耳目,我请匠人制作了木偶人,扮作僵尸,装神弄鬼,使老百姓不敢登岛。”
“可谁曾想,因为劫持少女一事,镇国公派人登岛办案,结果看中了小岛,我就顺便找棵大树好乘凉,归顺了镇国公。”
一看这个程祥就是个二调子。
“镇国公看中了你的小岛?他做什么用?”
郜伟业问道。
“大人,这个真不能说,说了要砍头的!”
程祥说着以头抢地。
“不说现在就要砍头,说了是将功补过,本官可以酌情处理!”
“大人,镇国公说了就是死也不能说出去的。”
程祥吓得都要哭出来了。
“来人,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本官的刀硬!阉了他!”
又是这一招,程祥心想男人何必为难男人,自己就这点爱好,为什么偏偏非要和它过不去。
那金吾卫不是吓唬他,真要动刀子。
“大人,我说,我说!”
“晚了!阉了他!”
郜伟业厉声喝道。
“大人,我什么都说,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程祥声音颤抖,涕泪横流。两腿发颤,液体已经打湿了裤腿,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