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玦简直都要惊掉下巴了。
她一边牵着肖十八的手一边问道:“这东西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
凌越圆滚滚的脑袋狠狠地摇了摇。
“哦~”瑆玦恍然大悟,“不是你,那应当是那个叫珺阳的了。”
这地方估计也就他两个在这住,不是他,那必定就是另外一个。
见凌越没反应,瑆玦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轰隆~!’外面又是一声巨响,瞬间,水滴在地上、芭蕉叶上、河里的声音传入瑆玦,肖十八和凌越的耳朵里。
“这雨来的可真是时候,若非如此,大师兄非要和你对峙几个回合不可。”
肖十八找了个石头坐下,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一边,故作嗔怪的语气道。
瑆玦看向她,听到她这话,思绪却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十八姐,你为何要帮我?”
她想,如果换位思考的话,有人骗了自己,她也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们的。
肖十八愣了一瞬,随即却是笑了:“我当然是因为信你啊,世界上谎言有很多种,掌门思念他心爱的人,不禁骗自己都不肯承认他的娘子已经死了。而你,为了保护一个善良的妖怪,哪怕是欺骗了全世界,也是值得原谅的。”
“所以,这叫善意的谎言!”
瑆玦不由得附和道。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谎言很善良,只是没有地方诉说。没想到,还真有一个懂的人。
肖十八笑的更加灿烂了一些。
外面的雨水滴答作响,伴随着山洞中瑆玦和肖十八的欢笑声,竟给人一种宁和祥静的氛围。
凌越看着瑆玦,自己虽不能说话,可看到自己心爱之人遇到了这样好的一个人,她也懂得了更多关于情的道理。
他觉得,那次砸碎衍虚镜带着记忆投胎到人间,哪怕是日后受到千万种惩罚,也值了。
他甩甩毛茸茸的身体,一个飞跃便扑到了瑆玦的怀里,像是在撒娇一般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身体。
肖十八作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这小东西这么粘你呢,噫~真是看得直叫人心痒痒。”
闻言,瑆玦的脸色不自觉有些绯红,她想把他放到地上,可这凌越却死死的扒在自己身上不肯动弹。
她觉得尴尬极了,这小妖若是个母的还行,可他的名字叫凌越,一听就是个公的,他总这样粘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啊……
“你给我下来,下来!”
“你下不下,不下我把你丢出去淋雨你信不信。”
“嘿你还摇头,你真以为我不忍心?”
肖十八看着一人一妖打闹,像是无形之中给自己看了一场极为精彩的戏。
“十九。”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掌门若是真的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正教训凌越的瑆玦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算了,这种事看你,你做什么我都支持,要是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肖十八眼神坚定地站起身拍了拍瑆玦的肩膀。
“好。”
瑆玦回道,双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外面的雨声逐渐隐没下来,瑆玦听见动静出去看了看,发现方才的倾盆大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偶尔落下的牛毛细雨。
“真是奇了怪了,才这一小会的时间就不下了。”
她回身走进山洞内疑惑着道。
肖十八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一般大雨就是下不了多久的,既然停了,那我就回去了。”
“啊?等,等等!”瑆玦拦住正要往外走的肖十八,“你再待一会吗,你走了谁跟我说话?”
“这不是还有这个小妖怪吗。”
“他又不会开口。”
瑆玦低头,声音低的怀里的凌越都有点听不清了。
肖十八却是不在意,仿佛知道她要抱怨些什么:“我回去得安抚好师兄的情绪啊,这两天他估计心情都不会太好,你呢,先和他在这儿待着,有什么事和我飞鹤联系。”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纸鹤,对着它施了法后,纸鹤便像是活过来那般飞了起来。
瑆玦看呆了。
看来十八姐的修炼造诣已经不浅了啊……
自己是不是也得加紧练习了呢……
“这纸鹤被我施了法术,我与你通信时,你若想拿到它直接伸手便能飞到你的手里。相反,若是你想要寄出去,直接往外一扔便好。”
言罢,她冲着瑆玦和凌越再次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去。
瑆玦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山洞门口看着渐渐远行的肖十八。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十八姐能够飞升成仙。
正沉思,怀里的凌越又是一跳,将她拉回了现实。
见凌越朝山洞里处走去:“怎么了?那边那么黑你干什么去啊?难不成你还有别的隐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