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玦见他这样,只觉他在发牢骚,也不愿多问,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凌越却追上前问道:“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去皇宫。”
她果断答道。
“去什么皇宫?那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你直接一封信交给她,约她见面不就好了?”
闻言,瑆玦有一瞬的迟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
凌越上前继续劝道:“你听我的,而且你现在被这红豆簪子给束着,我不去你也动不了。”
瑆玦瞪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衣服,停下动作道:“小人之心。”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是不会做对你有害的事情的,你且信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麻纸,用法术写上了两行字后,便挥挥手将它飞走了。
“你写了什么?”
“‘我有难,速来。否则命不久矣’~”
说这话的时候,凌越脸上现出一丝丝的得逞之意。
瑆玦给了他一个白眼。
罢了,若不这样说,恐怕苏小洛也不会来。
……
不出所料,两个时辰以后,苏小洛驾马狂奔而来。
“十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天气并不热,可她的额头上却沁满了汗珠。
瑆玦与凌越从屋子中缓缓走出。
见对方没有反应,瑆玦苏小洛这才发现异常。
“你们……是骗了我?”
瑆玦低头,做出一副默许的样子。
苏小洛:“你们知道的,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为什么,我都忙得想要分身,你们竟然还有空在这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小洛,我想说……”
“这次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等一切都过去了,我再来找你们。”
言罢,她就想转身上马,凌越一个用力,她瞬间晕倒在地。
瑆玦道:“那日我以为我是因为十八姐离世哭到昏厥,其实是你这样将我打晕的吧?”
“额哈哈哈……这时候提,提这个干嘛,你快扶她进去,男女授受不亲啊。”
瑆玦再次白眼,双手却接过苏小洛,三人就这般一步一步走进屋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凌越问道。
瑆玦看着昏迷的苏小洛,眼神空洞:“截六皇子的胡。你把簪子给我摘下来,这样咱们才能兵分两路。”
“为何要兵分两路,我弄个结界,把她困在这里,咱们俩一起去不好吗。”
“……”
她倒是给忘了,这家伙的法力还是挺高的。
没办法,瑆玦只好灿灿答应了下来。
据百姓所说,六皇子明日便要以攻打边塞的名义去储备兵力,所以,他们只要在他出关之前拦住他就好。
于是,刚到寅时,他们便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了。
凌越检查了一遍结界,挥手施法后带着瑆玦在天上飞着。
天还没亮,每家每户却是灯火通明,像是在准备什么重大的节日一样。
凌越忍不住算了一下:“原来他们在给六皇子送行?这样忠心,看来这六皇子深得民心啊。”
瑆玦忍不住朝下面多看了两眼。
作为统治者,不晓得如何深得民心,还做什么统治者?
她忽然有点佩服六皇子了,甚至想要快点见到他。
<蜀中边界,瞭望台旁>
寒风呼啸万里,二人有些后悔没穿衣服了。
这么早来干嘛,官家们说不定甚至都还没醒。
想到这里,瑆玦死死地瞪了一眼凌越。
凌越:“看我干嘛,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话音刚落,便见一阵马蹄声传来。
“前方何人,还不快快让行!”
一席清朗的男声传来。瑆玦想,估计是那六皇子无疑了。
前方挡着的木桩却无人将之挪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瑆玦和凌越早已提前给这里驻守的士兵下了昏睡诀。
“吁!……”
马蹄奔走的声音变得杂乱了起来,地上尘土飞起,二人看着一众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停下。
“你们是谁?赶快让行!”
人群最前方的六皇子道,眼中满是急促。
瑆玦抢先接了话茬:“怎么,放行叫你去造反?”
此言一出,周围一阵哗然。
“看这阵仗,好像造反这事只有六皇子知道诶。”
凌越凑近她的耳边道,搞得她的耳垂痒痒的。
不是吧,自己一个人如何造反?难不成是他算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功力虽减弱了,可这算卦之术跟功力也没关系啊……
凌越心中这样劝自己。
瑆玦皱眉头,这人怎么那么多话,他跟着自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