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咯咯咯地笑着,眉头没由来地紧皱在一起,“我以前,很无情?”
凌越不笑了,在反应过来她的问题后摆手道:“倒也不是无情,只是碰到与你无关的事,你是绝对不会去管的。”
“这……这苏小洛的事情,不是你说她会死,而且是在命数之中吗,我不信命,自然要证明我说的话了。哪里与我无关了?”
瑆玦解释道,好像在极力为他口中的那个以前的自己辩解。
“可这命数……”凌越低头,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握的命数,这小石头偏要争上一争,“罢了罢了,就这般放肆活一遭无妨,大不了你死我亡,你我二人做一对苦命鸳鸯去!”
言罢,他没再看瑆玦,右掌又是一挥,顷刻间,二人回到了梅林小筑。
“这么快回来,小洛不会怀疑么?……”
话音刚落,便见门外苏小洛以及身后一众仆从的身影缓缓向他们走来。
她理了理头上杂乱的发型,眼神有一刹那的无措:“你们骗了我,我刚才鼓动百姓教训你们……我们……扯平了!”
瑆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看看你弄的这个样子,你记得你的身份是六皇子妃啊,这可是会大大为你的名誉打折扣的。”
她一边扯下她头上的发钗一边道,那样子活像一个担心儿女吃穿的老母亲。
苏小洛嘟起嘴,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我又不在乎这个……”她瞥向瑆玦,眼神却定在她头上的红豆发簪,“你这个簪子的模样真是奇特,像是几百年前的东西?”
“啊?”
瑆玦不由得摸摸头上的簪子,又看看边上的凌越。
只听苏小洛指了指凌越继续道:“这是他给你的?我偷偷告诉你,这簪子上的红豆代表相思呢,若是男人送这个给女人,多半是心悦于他。”
她一边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低一边道,话语间还时不时给瑆玦抛了几个媚眼。
见苏小洛要碰那簪子的意向,凌越终于忍不住挡到二人中间:“看看就行了,碰什么碰。”
“我碰一下怎么了?那东西是长在她头上了?那么小气呢。”
呃,某种意义上,的确是长在了瑆玦的头上。
瑆玦见情况不对,尴尬地笑了一声后话锋一转道:“现在什么事都解决了,我们就安心等萧楚澜回来吧?”
谁知苏小洛反抗道:“谁说过我要等了,我要去边塞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闻言,瑆玦和凌越不禁扶额叫苦。
“大小姐,为什么不能等他回来呢?这件事对你来说就这样困难吗……”
“那是自然,我想你们也知道那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楚哥哥那是分开一刻都能黏腻好久的。”
“……”
瑆玦彻底无语了,这人简直了。
“那行,我们也不拦你,你自己想去那你就自己去。”
凌越的这句话叫瑆玦惊讶万分。
他这是在倒戈么?
苏小洛却兴奋道:“还是你懂我,我呢也就楚哥哥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像我府上那所谓的爹啊,妹妹啊,全是虚情假意,所以现今最大的障碍便是整日跟着我的那些下人们,我需要你们帮我引开这些人。”
她指着门外站的笔直的人,眼中透露着几丝坚毅,好像在讨论一件多么重大的机密一般。
“为什么?赶走这些人,他们总有一日知道了你不见了,总会上报给皇宫的。”
“哎呀不会的,他们都是楚哥哥派来保护我的……就算会上报,到时候我已经出发了,他们能奈我何?”
“……也对,那行,看在这么多天的情分上,我们帮你。”
“错!是看在我和肖十九的情分上!行了,我进去收拾收拾,今晚就出发。”
她摆手回屋,周围顿时只剩瑆玦和凌越两个人。
方才瑆玦都没插上话,她不禁气道:“你为何要答应她,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凌越却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这苏小洛一看就没历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她好不容易有一个真正在乎她的人,就让她勇敢去吧,我们可以暗中保护她嘛,你说对吧。”
瑆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这说的,跟她经历过一样,可她怎么就不冲动呢。
话说自从遇到这个小怪物……不对,自从他变成人形,她好像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好吧,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没以前那么活泼了。
或许是十八姐的死,或许是人都是一瞬间长大的。
瑆玦这样劝自己。
夜晚很快降临,寒风肆意吹拂着大街上的每一个角落,苏小洛却不在意,只一个劲地往前走。
她早早与瑆玦和凌越告了别,可她不知道,他们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在这个世道中,凡人多于修道者,他们大多生于蜀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