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清秀的男子?凌越……”她不禁看向自己的袖子,原来自己曾经告诉他的镇魂勾能够解除世间万物的封印他全都听在了心里……
她真是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人心确实可怖,她竟还为他狡辩。
“你莫要在这给我推卸责任,太岁虽然被封印的已经没了之前的厉害,但过了那么长时间,实力肯定不容小觑,这个怪物它生性狡猾,专门吞噬恶念来强大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哪一天再厉害一些,我想我都没办法制住他了。”
瑆玦没有说现在太岁就在自己手上,她就是想要让冥王觉得自己亏欠她的人情。
果不其然,冥王的眼眸瞬间担心起来:“那怎么办?日后我这渡厄道定是它第一个攻击对象呀……”
渡厄道上多的是因为轮回报应而死去的人,他们的恶念不比在凡间的少。
瑆玦抿嘴,将刚要升起的笑意憋在心里:“我现在是有法子对付他的,只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若有事请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就这样?”
“自然是就这样,你还想怎样?”
她可不确定是什么忙,许是要他自戕都有可能。
冥王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苍穹你这性子当真是爽快,我这阴沉的心瞬间就开明了起来,今日就多留一会吧,我请你吃饭!”
“不了不了。”瑆玦客气地摆手拒绝,“我还有事儿问你,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孟婆告诉我说之前有人打碎了衍虚镜,你可知那人是谁?这样的人才,若不在我麾下办事,倒真是可惜了。”
“那人逃到了凡间,我也不清楚长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不过幸亏没有砸坏镜子,否则我可饶不了他。对了,你看重这样的人才么?我这边还有两个,不如给你如何?”
“是一个仙人和一个灵兽?”
“你怎么知道?”
“孟婆说的。”
“……这女人,真是什么都藏不住。”
说话间,冥王黑袍里的双手一挥,一阵紫气传来,紧接着,珺阳和白雪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瑆玦看见这两个嘴巴被封住的人,只觉得眼熟,也没多想,便冲着冥王点点头后挥手将两个人一并收入了囊中。
“行了,没什么事我走了,改日再来拜访。”她回身施法正想走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换上一副调侃的语气继续道,“你那孟婆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忍心叫她苦等?”
她也不看冥王的反应,她猜都能猜出来。
飞离嗜血宫,瑆玦直接向上飞去,直达昆仑了。
一千年了,也不知道昆仑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在这么长时间,神帝估计会把自己剁成肉馅。
昆仑的景象还是一如千年前一般,只是路过的小神们看见自己皆是一副副惊奇的神色。
许是她现在还是凡人之躯,他们惊讶也正常,得快点回到神虚宫回归本体,还得赶着去见神帝呢。
这样一想,瑆玦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她现在十分不理解自己为何在八百年前脱离本体堕仙,有什么可以想不开的事让自己这样做呢?
想不通,当真是想不通。
正纠结着,不知不觉便飞到了神虚宫。
门前站着的两名神兵在看到瑆玦时,两眼放光,当即跪下行礼:“战神!您终于回来了,昆仑这千年来没有您的镇守内乱不断,您要再不来,可真是不行啊!”
她听着两个人齐刷刷地说着话,脸上毫无一丝表情变化。
“行了,起来吧,而今我回来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看好门,别让别人进来,我有要事处理。”
“是!”
她没管两个人,径直走向自己曾经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
虽说万年孤寂吧,可住久了总是会成为一种习惯,看见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瑆玦的内心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暖意?”
不过是个住处罢了,要什么暖意。
她忽然这样想。
“罢了,太久没回来了,脑子都锈掉了……”
起初,神虚宫被瑆玦建在云上,云彩飘浮不定,故而她的居所亦是不知所向。
她觉得心烦,这云动着倒还添了几分情趣,可偶尔大风一吹,竟能散出一片片小云来遮挡视线。
于是频频‘受难’的神虚宫在瑆玦的一番整治下,云彩变成了凡间所称的坚实的地基,由此,她的住所便固定了下来。
宫中内部偶有珠帘滚动,漂浮着吹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里,古木铸成的地板被修的锃光瓦亮,屋子多的有些数不清,若是不熟悉的人来了这里,定是要迷了路。
瑆玦随着记忆来到自己的寝室,冰床上的貂皮下,躺的是一位和自己面色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的女子。
她叹了口气:“一千年了,竟是丝毫没变。”
也是,她是个神,能变到哪里去呢。
猛然间周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