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壮有了娟子这个网恋对象后，似乎和去了北京的小末断了联系，直到有一天小末主动打来电话——

江大壮下意识地又去阳台那里接。江南无声无息跟了过去。手机没按免提，江南听不清小末在电脑话里说了什么。江大壮把手机贴耳朵上，另一只手还捂着。

江大壮不知道江南站在身后。

听着听着，江南生起气来。她从后边偷袭了江大壮，抢过电话就叽哩哇啦说起来。

“小末，为啥你俩现在通电话神神秘秘的？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你这是想干啥？要是你喜欢上了江大壮，我把他让你给！”

江南之所以生小末的气，因为她是现实中的人，现实中的人这样和她老公神神秘秘，江南要是不捍卫一下主权，岂不是太窝囊废！

江大壮又尴尬又生气，他去夺江南手里的手机，江南不给。那边，小末及时转了话锋。“嫂子，就是准备跟你说呢，我要结婚了，邀请你们喝喜酒呢。”

小末在北京又处了个对象，很快怀孕了，心里很纠结，又想向她的老朋友江大壮倾吐心事，就有了这个电话。不曾想，江南从中插了一杠子。

江南看得出来，小末这么快有了对象，又这么快怀孕，江大壮还是挺失落的。吃着碗里，霸着锅里，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为自己立贞节牌坊，这心理是很多普通男人的心理。实现不了，就一遍遍从意识里意淫。江南学过心理学，对江大壮这样的群男看得相对透彻。

她想讽刺江大壮几句，又觉得无聊，把手机扔给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江南闹场，江大壮没有恼羞成怒，他是有求于江南。前段时间他频繁吃壮阳药，停药后又扭了腰锥，两相夹攻下，他的腰疼病发作了。

医生叮嘱：“近段不可过夫妻生活，不可弯腰，洗头洗脚的，喊老婆侍候。”他头发几天没洗了，油得厉害。去理发店又心疼钱，也不是常事，就喊江南帮他洗头洗脚。

江南真想把一口痰啐他脸上：“喊娟子啊，喊小末啊，喊我干啥？！”想想算了。想让他死又不能让他死的一个存在，如亲娘交待的：“江南啊，等你老了就知道了，好歹都比一条狗强啊！最起码安安有个亲爸，晚上有啥惊动了，靠的还是他啊！”

也是，就暂且饶他不死，留他半条贱命吧。江南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说她是魔鬼吧，她待同事，待父母，待二姑姐，待公公，那可是标杆似的人物。怎么一到了江大壮大姑姐婆婆这里，她就成了毒妇泼妇的样子了呢？

她有时候会痛苦得揪自己的头发。海告诉她，这不是修养不修养的问题，要她放下自责。

江南搬了两个长椅子并起来，让江大壮仰脸平躺上去。她在盆里接了热水，一把一把撩水给江大壮洗头。

她看过一个惊悚的新闻：一个理发师就是这样拿着刀片把和他争吵的顾客的脖子切开的。她要是手里现在也拿个刀片，会不会也这样疯狂？江南瞅了瞅家里四周，还好，没有唾手可得的锋利刀片。

洗完头，把江大壮的身子从后托了起来，江南累得一头汗。江大壮有点感激涕零。“媳妇，你真好。”哈哈，称呼从老婆变成了媳妇，不知道对娟子“小宝贝”的称呼变了没有？是不是有一天娟子惹恼他时，会把“小宝贝”换成“贱货”呢？江南想想都是过瘾的。

又想起她对海极为没有修养的一次问话：“你喊我小傻瓜，喊她呢？”“宝贝。”海没有隐瞒。“所以我不能再喊你宝贝，她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小傻瓜，不会再有第三个女人了。当然，母亲不在此列，母亲永远第一。”

江南心里有过酸涩和遗憾。她要是海的宝贝多好，可以和他夜夜共枕。可惜啊，前世没那个千年修行，怨不得别人。

同样是网恋，她的咋就那般高尚呢？也许所有不合理的事，落到自己头上，都变得无与伦比的合理又应该了吧。

每当江南纠结，海就说：不多想，享受当下。

晚上，江南给江大壮洗脚。也是让江大壮仰脸躺在床上，双脚垂下来，江南从盆子里撩水给他洗。

洗完，擦完，又把江大壮的双脚搬起来，搬进了被子里。这段日子，江大壮和她睡一张床，夜里，她既要照看女儿，又要照看江大壮的腰。

江大壮受了江南的照顾，心里生出很多温情来。夜里，女儿睡后，他把江南拉到和他脸对脸的位置，双手捧起她的脸，从额头那里往下亲吻。

江南烦躁，推他，他却把江南迫得紧紧的难以动弹。江南躲闪不及，他就吻到了她嘴里。

遵医嘱，他不能行夫妻之事，不能闪腰，但他的手是健康自如的，他有他寻欢作乐的办法。

江南躲不开，逃不掉，干脆不逃了。她把江大壮想像成海的模样，感觉不烦了，想要了，渴望了，上瘾了。海要是知道，是隔空的他治好了江南的性冷淡，会怎么想她呢？江南不管了，她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夜里，江南受了点风寒。次日去上班，见单校长在大门口值班，她问单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