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想到了一种传说中的酷刑了，然后就看到眀璃一点也不嫌弃地用一只手握住了少女的下巴，然后强迫她张开了嘴巴，在少女本来应该是舌头的位置，长着一朵花，一朵非常艳丽的粉色的肉嘟嘟的花，那花舒展着自己的四个花瓣，散发着浓烈的香味，程诺和李哲炎再也控制不住，弯下腰呕吐不止。

眀璃没事人一般说道：“这个花叫作豆蔻舌，也可以叫作豆蔻年华，是必须用十三岁上下的少女作为花盆，割掉舌头之后，移植这个花的根茎，然后及时耐心地等待它自己开花结果。”

李哲炎大声喊着：“变态啊！”

程诺捂着嘴问：“那么之后，这些少女会怎么样？”

眀璃反问道：“你们觉得呢？”

“是不是结果之后，她们就会死？”李哲炎看着那个依旧神色恬静，似乎在做什么美梦的少女，露出怜悯的眼神。

眀璃松开那个少女的下巴，说道：“这个植物，吸取的是女孩自己的寿命，发芽要十三年，开花要十三年，结果要十三年，那个果子摘下来，用特殊的方法处理之后，就能服用，能延寿十三年，所以取了豆蔻为名。”

“至于结果之后的女孩，她们只是失去三十九年的寿命，还是能活下去的，看她们剩下的那点寿命了，据说，这个豆蔻的果子被摘下后，这些女孩也不会老，永远是自己豆蔻年华的样子，除了失去了舌头。”

“她们……现在还活着？”李哲炎指着那几乎数不清的大瓮，颤抖着说。“这里的，都是吗？”

程诺也看过去，他只是大概估计了一个数量，就知道这里至少有上千个瓮，脑子一白，觉得毛骨悚然。

“看这个。”眀璃随教踢开了一个散发着烟火气的香炉，香炉被他踢地滚了几圈，洒出里面那些粉红色的粉末。

“豆蔻还有一个作用，它是绝佳的致幻的香料之一，和一些其他珍惜的灵草搭配，能够制造出一种安眠香，专门适用于女性，可以让她们睡着，陷入一场无尽的美梦之中，那个美梦真实可怕，在梦里，她们可以实现一切愿望。”

眀璃看都不看那个香炉一眼，嫌弃地说道：“意志不坚定的，就会在美梦之中睡死过去，永远醒不来。”

他抬头看着这屋子里面的大瓮，说道：“豆蔻很贵，有一两一万灵石的说法，所以有一些为了赚灵石的人，四处搜罗自愿的少女，买下她们三十九年，然后培育这个豆蔻，但是，三十九年啊，半辈子，或者说，是大半辈子就进去了，之后也失去了舌头。”

他垂下头，目光落在沉睡的少女那里，沧桑无比：“中间为了保护豆蔻，要一辈子见不得光，阳光月光都见不得，还只能喝一些掺了蜂蜜的水来维持生命，其他任何的食物都不能吃，会影响豆蔻的生长，很少有女孩子自愿成为培育豆蔻的花盆。就算是一些被父母出卖的女孩，中间但凡看管的人不注意，也会被那些受不住的女孩毁了豆蔻的。”

“所以，就有人想出了控制她们的各种办法，你们见到的现在的这个法子也算是其中一个比较友好的了。”

“友好？这算什么友好？！”李哲炎指着整个屋子，悲愤交加。

“她们，都是被拐来的……”程诺想到李家的那个小姑娘，立刻焦急地冲进去，掀开那些稻草编织的盖子，寻找着女孩。

李哲炎大概也想到他们是来找人的，也跟上程诺的动作，四处找着人。

“豆蔻，凡人食用也是能延长寿面的，哪怕那个人得了绝症。”

眀璃的话在程诺和李哲炎耳边响起。

“周药，也就是自在小镇后来的主人，他就是得了肺痨，哀求自己的亲人救救自己，他的亲眷不忍心他那么死掉，所以偷了自在真人的丹药，给了周药，但是那个自在真人一向是不到最后不会吃这个，他心里也是知道这种事情造孽吧，所以被偷换的丹药，他那天晚上人就没了。”

程诺只觉得齿冷。

他打着哆嗦看向站着不动的眀璃，听到他继续说原著的事情。

“害死了自在真人之后，帮他偷药的那个亲眷，因为害死了自己眼中的恩人，自尽了。”

眀璃的神色在程诺看去，有些模糊不清。

“那些一直和自在真人有豆蔻交易的人就找了过来，和周药达成了协议，他们会像给自在真人提供延续寿命的丹药那样给周药提供丹药，而周药，则要继续给他们提供大量的豆蔻。”

眀璃透过那无数的瓮，看向程诺。

他缓缓地说道：“这里死了很多很多的女孩，她们的豆蔻结果之后，这里的人不会放过她们，只有她们死了，这里才永远只是秘密。”

程诺眼中全是惊恐，这个世界的黑暗解开一角，让他只觉得如坠冰窟。

李哲炎在一边艰难地问道：“原著开始还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对吗？那这中间要死多少人？”

而程诺却没有任何话，他不敢开口，因为他害怕，他怕自己开口就是问眀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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