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你们终于出来了。”
看见朱棣,梁知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朱棣和朱高煦暴露了,正想着要不要去救一下呢!
“差点被发现了,还好跑得快。”朱棣呵呵笑道。
“梁大哥,你偷得太快了,搞得我俺跟俺爹无从下手啊!”
朱高煦看着地上的收获,假意抱怨起来。
“害!这不是速战速决,等着回家睡觉嘛!”
梁知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随后指着地上的箱子,得意洋洋道:“县丞你看,我顺手把燕军的银子给偷出来了,整整两箱。”
朱棣看着地上的宝箱,心口隐隐作痛。
太畜生了,太特么不是人了。
“走吧!回去吧!”
朱棣不想接话,梁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直捅他心窝子。
“等一下,我去把他们粮仓给点了,这样我们县的粮食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梁知撸起袖管子,打起了燕军粮仓的主意。
朱棣一听这话炸毛了。
黑夜中,他急赤白脸瞪着梁知,你TM能不能做个人?
朱高煦也是气得不行,恨不得摇人把这家伙给盘在这里。
“不可,万万不可!”
朱棣连忙阻止。
“为何?”梁知问道。
“烧了他们的粮仓,火势太大,盛庸必会偷袭,即便盛庸不偷袭,燕军一没钱二没粮,必然退回北平,到时候燕军一退,没了战事,盛庸也不会买粮,我桃源县可就因小失大了。”朱棣苦口婆心劝说道。
梁知若有所思,思量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道:“还是县丞想得周到,那就不烧了。”
“走吧!此地不宜了,还是赶快与县令汇合。”
朱棣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话音刚落,他瞳孔一缩,只觉得有一黑影蹿了出去。
“什么东西?”朱棣大惊失色。
“爹,梁知又进去了。”朱高煦颤音道。
“什么?”朱棣张大嘴巴,上去就给朱高煦来了一脚,“你咋不拦着啊?”
朱棣看向大本营,火光中,有一个光头映着一抹明亮的光芒。
“爹啊!俺也没想到梁知会进去啊!”朱高煦从地上爬起来。
他心里忍不住吐槽,当爹的就知道拿儿子撒气。
你行你上啊!
朱棣急地在原地抓耳挠腮,梁知该不会去烧他的粮草了吧!
这也太缺德了吧!
合着我跟你掰扯半天,等于是对牛弹琴?
“爹,咋办啊!您想个法子啊!再这样下去,俺们必败无疑啊!”朱高煦也是急得不行。
“叫什么叫,别叫。”
朱棣呵斥大惊小怪的朱高煦,自己却也急得焦头烂额。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的额头就冒出密密细汗。
怎么办?
这他娘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呗!
他目光远眺,内心无比紧张。
不过等了半天,也没见有火光出现。
很快,一个黑影极速奔来。
“走!把东西带上,快走!被发现啦!”
梁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觉得太他娘刺激了。
这将是他从业生涯中最值得纪念的事情。
朱棣和朱高煦面面相觑,看着梁知肩膀上扛着一堆东西,这堆东西跟小山一样。
“梁大哥,这是作甚?”朱高煦问道。
“既然不能点,那也得偷点啊!”
只见梁知扛着十袋粮食,双腿肌肉如同岩石一般相互攀附,身上的腱子肉与猛兽无异。
整个人站在哪里,就好像一只硕大的棕熊。
朱棣面无表情地听着,内心直接破防。
什么叫雁过拔毛,这就叫雁过拔毛。
大爷的,这点粮食都不放过。
咱就说桃源县家大业大,能不能要点脸?
“追上来了!走啊!”梁知见这俩人有些懵,便催促道。
“哦!”
朱高煦连忙弯腰,一手扛着一个郎中,朝着远处火速离去。
朱棣瞥了一眼地上的宝箱,假装没看见,亦向远方跑去。
父子俩相视一眼,黑夜中,露出了猥琐的微笑。
“银子忘啦!”
见朱棣和朱高煦把银子忘了,梁知出口提醒道。
朱棣和朱高煦停下脚步,表情顿时索然无味。
艹!记性这么好?
朱高煦小跑回来,但是扛着两个人的他,再扛一箱银子都有些吃力。
“我来!”
梁知见朱高煦力气竟然跟小娘们一样,顿时有些急躁。
他挤开朱高煦,弯下腰,道:“县丞,帮我把箱子上面的绳子放我嘴巴里。”
“这不合适吧!”朱棣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