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担心大白天全副武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下子可以穿着雨衣出行,不至于太突兀。
外头那些看热闹的老弱妇孺,都在往屋里跑,外头就剩下了街道办的人和一些警察与志愿者。
王虹穿上了一件红色雨衣,轻轻拍了拍行李箱,“萧良,能不能离开,这次就看咱们的造化了!”
萧良发出了沉闷的一声,“虹姐,别担心,咱们都是命硬的人!”
王虹推开门,若无其事拖着行李箱走在雨中。
街道办的人和警察正在挨家挨户搜查逃犯,王虹路过时,因为雨势突然变大,没有人过多留意她。
江海正在巷头汇报工作,身旁一个穿着红色雨衣的人路过时,他瞅了两眼继续与刘子明汇报情况。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车来车往,江海突然看见红色雨衣的人拖着一个行李箱。
刚才他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拉链没有完全拉合上,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穿着红色雨衣的人已经消失了。
他瞬间像是反应了过来,然而刚才那个人早已经不见了。
江海返回巷子里面,挨家挨户地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红色雨衣的人路过。有一个大爷说,“我刚才在楼上收衣服的时候看见了,好像是个女的,从那边过来的,拖着一个行李箱,看着挺沉的。”
江海猛然醒悟,带着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巷尾的一间屋子。
这时,雨突然停了,江海问了附近的几个大妈。
大妈们说,屋子里头住着一个女的,很少出门。总是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她的长相。
江海向局里汇报了情况,随后破门而入。
屋子里面光线幽暗,但是十分整洁。
他摸了摸锅,还温热着,更加证实刚才那个穿红雨衣的女人有问题。
他四处看了看,女人拖着行李箱离开了,但是屋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带走。
这时,他发现床头有一把梳子,以及一根黑色头绳。
他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突然灵光乍现,屋子里面住着女人,基础生活用品都有,唯独少了一样东西。
没错!屋子里头没有镜子!
回到局里,江海自责道:“刘局,对不起,我刚才疏忽了,人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行李箱里面应该就是萧良。
痕检科的人已经在屋子里面提取指纹和足迹、皮屑等,相信很快就能够知道屋子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
另外,附近居民说,屋子里的女人很少白天出门,这一点十分可疑。
更可疑的是,这间屋子里面竟然没有镜子。一个正常女人不用镜子的概率几乎为零,除非这个女人......”
刘子明和严忠义几乎脱口而出:“她毁容了!”这话一出口,刘子明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当年在西坝河自焚跳河的女学生王虹,她还活在这个世上。
再根据之前目击者的描述,嫌疑人身高大约163cm,与江海看见的人,身高完全一致。
这下子,目标可以精确锁定就是王虹了!
萧良在扬城犯了事,没有逃之夭夭,反而回到了湾头镇与王虹会合,这两人应该早就认识了。
刘子明立刻打电话让交通部门继续加强监管,发现可疑人立刻拦截。
并且提醒他们,凶手杀伐果决,身上一定藏有凶器,务必注意生命安全。
另外,全镇的河流出入口,也不能放松警惕,不排除他们会走水路逃出去。
严忠义将这边的情况与孔立萍进行了汇报,孔立萍也将扬城市那边的情况与他进行了沟通。
两地之间实时联系,势必要抓住王虹和萧良这两名在逃犯。
萧良从行李箱出来后,一副劫后重生的样子:“虹姐,刚才吓死我了,我感觉警察会喊住你,然后检查行李箱!”
王虹呵呵笑道:“我当时也吓得半死!多亏了一场及时雨,感觉咱俩命不该绝!”
“虹姐,咱们就是一对苦命鸳鸯!”
王虹脸颊一红!
萧良连连改口:“哈哈!用词不当!
虹姐,公路肯定是走不掉了,水路估计码头都被拦住了。
说不定咱们刚到码头那边,警察已经等候多时,直接把咱俩给抓了。”
王虹看着河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会游泳吧?”“会!三岁前,我妈就教会我了!”
“那好!咱们在快要到码头的地方爬上岸,能不能逃过一劫,就听天由命了!
如果真的被抓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刘儒德一家的死是我一人所为。
赵妍的婆婆完全是个意外,金超的事情你打死不承认,这样也不会被判死刑,你还能活着出来。”
萧良眼眶顿湿,想当初他还小人之心,想把杀刘儒德的脏水全部推到她身上。
没想到虹姐这么大气敞亮,自己主动扛下了所有的罪名,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