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那内鲁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鼻尖充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帐帘前掀开了帘子,只见眼前一片狼藉,明显就是被烧的。
他连忙放下帘子,回头一看,只见到布克昏倒在地面上,他上前将布克摇醒。
布克被摇醒,睫毛颤抖着醒来,看见眼前的二王子,立马清醒了。
“二王子。”布克连忙站起身整理衣衫。
“客什呢?”那内鲁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客什。
布克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现在他的脖子还疼的不行。
”二王子,昨夜,是客什将属下打晕过去的,他不会真的是细作吧?”布克看了看二王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内鲁的脸色越来越黑,拳头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布克知道,二王子生气了。
那内鲁头痛欲裂,昨晚他喝醉了,在梦里梦见了阿娜。
他就是趁 自己喝醉,逃走了,顺便又烧毁了营帐。
“去王帐!”那内鲁丢下一句话,便出了营帐。
王帐内,气压很低,
匈奴王黑着脸色,将军们也都一脸怒气。
“本王就奇怪,本王和那大燕皇帝交手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原来是故意的。”匈奴王气的锤了椅子。
“大王,他是大燕的细作,战场之上,一定能见到他,到时候一定要杀了他泄愤!”一个将军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满脸怒容。
这时候,侍从进来禀报:“大王,二王子求见。”
s一提到二王子,匈奴王就气的不行:“让这孽子给本王滚进来!”
话落,那内鲁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几个将军也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若不是他当日极力袒护那个细作,也不至于刚修缮好的营帐又被烧毁,就连粮草都被波及,烧了一小半。
原定两个月的粮草,经过昨夜的一夜燃烧,只剩了一个月的粮草。
“给本王跪下!”匈奴王怒喝。
那内鲁低着头跪了下去,“父王,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识人不清。”
匈奴王气的胸口起伏,看着他的眼神,似要把他撕裂,“你知不知道,那个细作烧了我们多少粮草?!往后的兵士们该吃什么?!”
“金轮的粮草也不会给我们,你说该怎么办?!”
“父王,儿臣知罪!”
“知罪?你是该知罪!跟你娘一样,木讷愚笨!本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果然是有什么娘,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
那内鲁眼神一凛,低着头,眼眸里爆发恨意。
阿娜,这就是你的丈夫,这就是你每天翘首以盼的丈夫,这般贬低你,不屑你,甚至在他的将士,在他的儿子面前这般折辱你。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父王,你亏欠阿娜和我的实在是太多了,既然这样,那么几日后的战役,你就去死吧。
那内鲁的内心已经恨意滔天。
那一场战役后,匈奴的王,就一定会是自己。
不称职的王,就该废黜。
“本王问你,这些日子,那细作跟你住在一起,你有没有说出情报?”匈奴王紧盯着他问。
“未曾,儿臣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提这些事。”那内鲁摇摇头。
匈奴王盯着他良久,这才挥手让他下去:“你给本王滚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靠近王帐!”
那内鲁低头退了下去,布克等在外面。
他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都怪那个细作,若不是他,二王子怎么会被这般迁怒。
“王子,现在该怎么办?您被大王那样说,军中的将军们都会倒戈的。”布克走在他身后,看着王子不出声,忍不住问道。”
“布克,你从小就跟着我,是我阿娜看着你长大的,你会背叛我吗?”那内鲁回过头,神色认真的问他。
“王子,属下从小就跟着你,对您无比忠心,属下绝对不会背叛您。“布克也认真的回答。
他从小,差点命丧马蹄之下,是王子救了她,是侧妃照顾他,把自己当做孩子一样抚养,让自己跟在王子后面保护他。
这样的恩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如此甚好,咱们进帐说。”那内鲁点点头,带着他回了营帐。
“布克,我已经被父王勒令不准靠近王帐,此刻只有靠你,父王显然不信我,肯定会与军师商量另一个计谋。”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有一个好朋友是后厨的人吗,你想办法让他探听到他们的谈话。”那内鲁说道。
“王子,您是准备干什么?”不知怎的,布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帐外应该听见了父王说的话,他不把阿娜,不把本王子当做家人,那么本王子也没有必要为他这般鞍前马后,不如趁几日后的战役,将他和大燕皇帝,一起设计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