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涯安排了两个暗卫,每日跟踪冯峻茂,又派人去了冀州,调查冯峻茂过往。
明月想了想,让云知在京城街头打听冯峻茂,让相熟的小贩也留意此人,明月感觉只要留心观察,肯定能发掘出问题。
一切准备妥当后,几人便放下心来。
只是冯峻茂此后脸皮够厚,也够锲而不舍,不知是真的想见卫瑶,还是做戏给人看。
每日必跑到卫瑶府上犯贱,日日都不曾间断。
几天后,卫瑶忍无可忍,直接将一壶热茶泼到那家伙身上。
谁知冯还说自己受疼无事,不会跟圣上说的。
一听这些,卫瑶更气,厉害,这算变相的拿卫瑶父母压人。
最后卫瑶用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将冯峻茂揍了一顿,虽说没有伤筋动骨,倒也让他鼻青脸肿。
打完人后,卫瑶直接跟着明月,一起回了上阳行宫。
惹得起,打的起,躲得起。
卫瑶二人早上到的上阳宫,下午皇帝口谕就到了。
卫铭斥责卫瑶不懂事,竟然打朝廷官员,让卫瑶在家面壁思过,不许出门。
卫瑶直接给领旨的宫人说,禁足就禁足,不过要在上阳宫禁足,自己要照顾柳太妃,照顾太上皇。
卫铭也不是真的想罚卫瑶,只是做给世人看,也就不管卫瑶在哪禁足了。
至此,卫瑶不用再看见冯峻茂那张讨人嫌的脸,乐得自在。
卫瑶相信哥哥们会帮她解决冯峻茂那个麻烦,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过起了自由自在的禁足生活。
卫玺一有时间,就过来看望明月和卫瑶,每次过来给两人带着零食,首饰,布料。
陪着两人聊天解闷,一起打闹,使得两个小姑娘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转眼又是八月初,云知的街头情报网,终于有了消息。
“公主,郡主,我这边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云知一有消息,就跑来告诉二人。
“打听到何事了?云知,你说详细点。”明月想问仔细后,先告诉卫涯。
“这事,还是一个卖炭翁告诉我的,发生在去年冬天。”
“为何现在才打听到?”明月忍不住问道。
“那个卖炭翁说年初他摔断了腿,前天好了些才出门卖炭。”
“原来是这样,太可怜了,你给那老翁,多给些赏钱。”一旁的卫瑶,很感谢帮得到自己的任何人。
“好,肯定给。据那卖炭翁的话,那冯峻茂,怕是欠了人家姑娘的感情债。”云知开口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感情债?云知,你说仔细点,男人可以纳妾,要是这事不严重,无法退婚。”明月深知这个时代给男人开了特权。
“是,去年腊月初八,有一个女孩子,风尘仆仆的找到冯家,说是冯峻茂的未婚妻,还有冯峻茂亲手写的婚书作证。
可是冯峻茂一口咬死,二人只是露水情缘,给了一笔钱,把那姑娘赶出了冯家的大门。
那姑娘不肯放弃,在冯家门前等了一天一夜,冰天雪地里,那姑娘差点冻死。
最后也没等到冯峻茂,那姑娘冻晕在冯家大门附近,被那个卖炭翁所救。才活了下来。”
“畜生,他这是始乱终弃,我让父皇砍了他。”卫瑶快被那冯畜生气死。
“这还不算完,那姑娘当时怀着六个月的身孕,那次冻晕倒后,孩子也没保住。”云知当初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撼。
“那姑娘,是哪里人?去了哪里?那些婚书是否毁坏?”明月感觉,只有找到那个姑娘,事情才算有转机。
“那姑娘是冀州人士,也是个富商千金,两年前,被冯峻茂诱拐,随他私奔,冯峻茂还用一纸婚书骗了姑娘清白。
去年七月份,冯峻茂进京前,还在骗那个姑娘,让姑娘等他衣锦还乡。
后来姑娘发现自己怀孕,娘家人也不停找她,为了保住孩子,也来到京中寻冯峻茂,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
后来,那个姑娘在卖炭翁家住了三个月,养好身体后,留下了一些钱,就离去了,据那个卖炭翁说,大概是出家了。”云知就打听到了这么多。
“云知,你去把那个卖炭翁找来,小心一点,别让冯峻茂发现。”明月感觉,卖炭翁还有事没有说。
傍晚时分,明月见到了卖炭翁,明月看着满面尘灰,身体佝偻的老人,高价买下了所有炭。
“老爷爷,我有事,想跟你打听一下。”明月买完炭后,便开了口。
“郡主,但说无妨。”
“老爷爷,我和晨曦公主,才是那个,可以为那无辜少女申冤的人。”
老人看了看明月和卫瑶,想了想,才说话。
“郡主,公主,那孩子命苦啊,遇人不淑。只是如今老朽孤身一人,无权无势,帮不了她,要是你们能帮她一把,老朽就替那孩子,谢过恩人了。”
“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明月仔细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