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苏云苓,正不慌不忙的磨着菜刀,拽下一根头发放在上面,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发丝直接断成两条落在了地上,“不错,我磨的刀就是快,都能吹毛断发了,也不知道砍根手指会不会崩坏。”
说罢就拉住他的手腕子,往前一拽平铺在桌面上,只听这边菜刀砰的一声落下,本来已经昏死的男人瞬间跳起,抱着自己的手就发出刺耳的尖叫,“啊!我的手!”
心神一定抬眼望向手掌,发现自己的五根手指,都完好无损的长在上面,反应过来以后,他的后槽牙都快咬稀碎,这分明是被这个小婆娘给炸鱼了。
瞬间整个店内就充满了一阵阵的嘲笑声,一个经常来的常客打趣着他,“我当这是谁呢,刚才都没仔细瞧,这不是二瘤子吗?今个儿你咋又换了一个老娘啊?”
二瘤子一看被拆穿了,立刻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手腕一转抄起桌上的菜刀,就要向眼前苏云苓的面门劈去,“小娘皮,我让你坏我好事!”
说时迟那时快,八条直接一个撂子翻身,抬脚踹开他手里的菜刀,拳头一紧随着惯力砸向他的胸口,“呔!休要伤我主子!大胆贼人拿命来!”
随后手指掐成一个鹰爪状,就要往他的喉口去,哪儿知苏云苓眼前一黑,直愣愣的就倒了下去,八条哪还敢耽误,转身和黄掌柜一起扶住晕过去的她。
二瘤子捂着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便无了任何还手之力,领头的衙役定眼一瞧,心里讲话了,这回省的他们动手抓人了,随即抖了抖铁质的大镣铐,“兄弟们,都活动活动身子,把这两个意图谋害人命的蛀虫给我带回衙门!”
“班头你就瞧好吧,这下咱们的业绩可算是有着落了。”几个衙役抖楞着镣铐哗哗作响,任凭老妇人如何挣扎也没了作用,三下五除二捆上两人就回了衙门。
乱糟糟的店内议论四起,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的跑回了主人家。
八条眼眶被愤怒惹的发红,但还是轻轻晃悠着她的小身子,“主子你这是咋的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黄掌柜轻拍了一下他摇晃的胳膊,将手放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之上,“豁!这温度这么烫,都快烧成傻子了,傻愣着干嘛赶紧送医馆去啊,你先去回春堂,我这边料理好随后就到。”
八条一听此话也顾不得主仆有别,双手一插直接懒腰抱起已经昏迷的苏云苓,抬脚出了店门给放在了马车里。
黄掌柜扶着老腰,缓慢的站起身子,对在座的各位客人行了个大礼,“各位主顾,今天实在是你们受惊了,一段小插曲不妨事,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小二!”
店小二搓着掌心,快步的走近他的面前,“怎么了掌柜的?”
黄掌柜笑着对大家又行了一个礼,“一会每个桌子,都送上一盘招牌小酥肉,给老主顾们压压惊!”
瞬间整个锅子店内,都充斥着叫好声,跟欢快的鼓掌声,黄掌柜摆了摆手,走向柜台从下面掏出五两银子,揣在怀里抬脚就出了店门。
回春堂
一个小童碾着砵里的药,刚想打个哈欠犯下懒,大门就被一脚踹开,小风嗖嗖的往里刮,给他冻得打了个哆嗦,“你找谁啊?”
八条怀里抱着苏云苓,大冬天的愣是给他急得一脑门子汗,“我找你们坐堂的大夫!我家主子突然发起了高烧直接昏死了过去。”
小童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刚想关上门又挤进来一个老者,黄掌柜对着他点了点头,随手关上了店门,转头问着他,“东家怎么样?可醒了吗?”
八条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小童却率先张了嘴,“你们先把这位姐姐放到里面的床上,我这就去后堂喊我爷爷去,请两位稍等片刻。”
黄掌柜掀开内堂的门帘,将他引了进去,八条双手轻轻松开,小心翼翼的把苏云苓放倒在床上,两条胳膊已经酸疼的有些发抖,却根本顾不上酸痛,来回在内堂里转着圈。
黄掌柜被他晃的有些眼晕,立马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别再转圈了,给我转的直迷糊,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只能等大夫来了,看看他怎么说。”
话音刚落一个老先生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着样子好像已经快七八十岁了,“是哪位病人需要诊脉啊?”
八条刚想说话,就被小童抢了先,“爷爷,是哪个躺在床上的小姐姐,你快跟我来!”说罢就拉着老先生,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老先生掏出一个棉垫子,垫在她的腕下,就开始搭脉诊断,“看着脉象有些不好啊。”
两人一听这话,纷纷喉头一紧把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老先生摸着胡须,仔细的评判着她的脉象,“这位病人近日过度劳累,导致邪风入体,又经历了大气有些急火攻心,好像又受到了惊吓伤了心肺,实在是难搞啊,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烧给退了,剩下的才能慢慢调养。”
两人听闻此话这才都松了一口气,黄掌柜对着他作了个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