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云苓的心里,对汴京这个地方,是越来越向往了,按照首都换算那可是北京啊!
“老头,什么样的人,才能住在汴京城里?”
苏杭喝了一口茶,冲淡着嘴里的甜腻,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汴京城嘛……是咱们大夏的国都,据听说只有,从五品以上的京官,才可以安家落户,要么就是有钱有势力,剩下的就在周围村镇待着,跟咱们奉天没啥区别。”
苏云苓含着龙须糖,心里默默的将落户汴京,定为下一个人生目标。
就在两人闲谈的时候,九条一道道的菜往上端着,最后一个烤兔肉,成为了压轴戏码。
苏云苓率先一步,扯下一只兔腿,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两人草草的吃完晚饭,就各回各屋各干各活,苏云苓趴在炕头上,看着手里的话本子,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的汴京城,却悄无声息的炸开了锅,兖王元子攸的手里端着药碗,跪坐在蒲团之上。
老太监仔细观瞧过去,发现他眼眶里面全是血丝,想要上前劝解一番,却停止了脚步。
只见帷幔之后,伸出一只枯槁的老手,像似在抓挠着什么,元子攸见状急忙放下药碗,抓住了他的手掌。
“父皇,儿臣在呢。”
帷幔之后的献文帝,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听着好似要把,肺叶子给咳出来了一样。
“恪儿……他可回来了?”
元子攸吸了吸鼻涕,闷声不响的坐在了床边,抬手掀开帷幔将他扶起,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往他嘴边凑去。
献文帝面色一沉,伸手将他送来的药汤,推了出去,又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恪儿可曾回来了?”
元子攸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椅子上的长公主,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回道。
“大哥他……仍在封地内,未曾归来……”
献文帝一听此话,气血立即翻涌了上来,一口鲜血就喷在了,元子攸的脸上,直接躺到床上昏死过去。
长公主瞬间急了,立即快步向前,一脚踹到了老太监的屁股上,嘴里大声呼喊着。
“你他娘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宣太医啊!”
老太监连滚带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元子攸愣在原地,摸着脸上的鲜血不知所措。
多日来的精神紧绷,让他的脑子瞬间死机了,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来一句话。
长公主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脸上,勉强唤回了他的神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理正言辞的道。
“趁太医还没来,你听姑姑跟你说,我大哥怕是要不行了,如果能醒过来则万事大吉。”
“如果真的醒不来,我这里有一份伪造的传位诏书,只需要盖上国玺即可生效。”
元子攸的脑子,嗡一下就炸了,连连稳住心神,瞬间恢复了所有理智。
“姑姑,那我大哥怎么办?咱们这不是谋朝篡位吗?”
长公主的面色一沉,双手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
“什么你大哥,元恪的戾气实在太重了,这大夏江山,今天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他第二天就敢寻衅滋事,磨刀厉马挥师北上,夺回边关十四郡。”
“咱们大夏没钱了!打不起仗了,你难道忍心,看着黎民百姓受苦吗?你新制定税法,田地改革也都不想上了吗?”
元子攸紧握拳头,轻咬了一下舌尖,心里纠结万分,始终没有开口回话,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是黎明百姓,他到底要怎么选。
长公主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满满的都是很铁不成钢,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想要疼上一疼。
奈何兄弟两人之中,只有他能担此大任,也许也只有他能够,再撑一撑这个支离破碎的大夏。
“攸儿,姑姑求你了,别再犹豫了……”
话音刚落一众太医,就随着老太监进了寝殿,齐刷刷的掀开衣摆下跪。
“臣等参见官家,长公主,二皇子。”
长公主见到来人,淡然自若的松开,掐住他肩膀的双手,一丝恼怒挂在了脸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没有用的礼数,还不赶紧过来看看,告诉我官家怎么样了!”
领头的张太医定了定心神,扶膝站起身子,抱拳行礼之后,就跪在床边掏出棉垫诊着脉。
长公主则是悄悄的,退出了寝殿,左右环顾了一下,伸手对着门外禁军摆了摆。
“你们暂且退下吧,官家病重听不得一点动静。”
领头的禁军站了出来,单膝下跪对着她行了个礼,中气十足的开了口。
“长公主,这不和规矩,天子寝殿我等当寸步不离,确保当今天子的安……”
全字还没有说出口,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扇的他是眼冒金星嘴角微微渗血。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还不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