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智进入咸镜道打听的三天里,长虹第一舰队也在镜城郡近海海域休整了整整三天时间,直接把所有战士们的精神都给提到了最佳状态。
镜城郡附近的渔民们却被搞得不敢在镜城郡的港口出海,生怕自己突然招惹到了这些拥有如此大船的商人贵族。
百姓愚钝,因此并不明白这些大船盘踞在镜城郡港口是为何。
“西巴!这些都是谁的船队?居然不通知于我,难道不想在这镜城郡出海啦!”
那身为镜城郡将军的金达焕却不那么认为了!
在他而言,这些人来的突然,且自己身为镜城郡守将却没有收到来自朝鲜任何家族或商队的小道消息,所以他可以把这些船队从任何朝鲜家族或商队的一列里划出去。
“大人,下官已经派人过去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一个普通官府小将模样的人赶紧作揖行礼,生怕自己惹得这位爷不开心。
相比较他们隔壁的大清国,此时的朝鲜王朝内,等级划分更为明显,欺软怕硬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朝鲜王朝之内,能读得起书的文人,大多都为富贵子弟垄断,普通百姓谁想拿钱去读书或是拿种地的时间去读书啊?
因此,目前大部分朝鲜百姓除了当兵立战功以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而除非当了兵的普通人立下了什么出生入死的赫赫战功才能出头,不然一辈子也就在普通士卒里沉沦下去。
也就那些卑贱的贫穷百姓比他们更低一级,这也会导致出现许多士兵欺压平民老百姓的情况出现。
而但凡有点权力的人,他们可都是当地的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百姓们生活的苦不堪言,甚至还不能上访。
出身卑贱都没资格上访,且朝鲜半岛内多山地和丘陵,上访之人一个不小心,能不能安全回来还是一回事呢。
因此,大部分朝鲜百姓都生活在一种被压迫的水深火热之中。
“哼!”
金达焕冷哼一声,满脸的不悦之色,仿佛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一样,道:“在派人过去通知一声,让他们速速离开镜城郡!我镜城郡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来的!”
无非就是在生气,自己作为一个大城守将,整个咸镜道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居然还有贵族商人来这里不看他眼色行事的。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花点钱就行。
再派人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人给船队带个话:没有花银两把我收买,你们在镜城郡的生意会很难做啊!
“嗻!属下这就去办!”
小将学着那清朝之人行了个官礼,而后恭恭敬敬的退下。
金达焕却自顾自的哼唧个小曲,悠哉悠哉的继续着自己的小生活,内心里还在盘算着等自己得到了这次船队的钱银好处,再娶几房小妾好呢?
话分两头…
另一边的邬智也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尽心尽力的东跑西跑,怀里刘志芳给的十两白银也被他花出去了七两多,几乎把整个咸镜道的情况都打听了个遍。
甚至还有其他道郡的百姓听说有人要花高价购买他们的粮食,纷纷半信半疑的投来了目光,打算先看看这咸镜道的情况。
他们也被官府恶霸和地主老财欺负惯了,害怕这是官府联合那些地主老财设下的一个局,想借此机会套出自己家里全部的余粮来,所以他们也格外的谨慎。
邬智在了解了大概情况后,马不停蹄的跑到刘志芳跟前,像一条忠心的狗,道:“回大人,小人已经将咸镜道大部分百姓的情况都打探清楚啦!目前这咸镜道总人口在五十万人左右!而且有余粮的百姓也不在少数,应该能满足大人您的需求!”
“五十万的人口么?”
刘志芳思索了一下,忍不住嗤笑一声,道:“真没用啊,还没有我们长虹城一个城市的人口多呢!”
“…”
此刻的刘志芳毕竟是在诋毁自己的国家,邬智不好开口解释,只得默不作声。
“继续,把你了解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刘志芳看了看邬智,扶了扶自己海军士官的军服,倚着舰队指挥舰的扶手道。
“是,大人!”
邬智哪里有其他想法,继续道:“咸镜道守将名为金达焕,三十七岁视钱如命,身居在镜城郡之中,有4000守兵!”
“咸镜道大大小小的山贼土匪一共109处,其中最为庞大的山贼有5处,纷纷盘踞在镜城郡周边的山上!”
“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也不能怪邬智不知道关于其他山贼匪患的消息,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们打听到的这么多,还是从当地百姓口中得知。
人数更多的5处山匪也是只知道在镜城郡周边的山上,以至于具体位置,那些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百姓自己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我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看着又要下跪的邬智,刘志芳苦笑一声,道:“入港!开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