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皎洁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将整个皇宫笼罩在月光之下,显得宁静而又美好,只是不知这份美好下面有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
御书房,楚景焕正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微蹙,脸上有些不耐。
旁边站着一官袍男子,面容清秀,看样子约莫着是弱冠之年,见状问道:“王爷,可是边关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楚景焕将奏折扔到他面前,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
那男子拿起奏折一看,气的恨不得立刻跑到边关把人拉过来揍一顿:“这刺史莫不是不想要脑袋了?开城投降?那草原上的人出了名的残忍,若真的开城投降那苍洲的百姓还有活路吗?”
男子正愤愤不平着,突然殿内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风,下一秒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出现在了殿中:“爷,萧小将军。”
“哎呀,小十一,好久不见了呀,最近去忙了些什么。”萧衍看着他,脸一下从刚刚愤恨的情绪中拉出来,笑呵呵的与他打招呼。
楚景焕看向地上半跪着的十一:“如何?”
“娘娘年幼之时确实生过一场大病,当时白丞相还找先帝寻了御医去看,但是没什么作用,最后白丞相带着她去了一趟城外的寒潭寺,在那里待了月余,回来之后病就好了。”
萧衍:“娘娘?白丞相?……白竹?你查她做什么?可是白丞相有异心?不应该呀,那个老古板,满嘴的仁义道德,说谁有反心我都信,说他我可是不信的。”
萧衍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但是在场的二人却无人理他,萧衍也不觉得尴尬,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寒潭寺那边如何?”楚景焕又问道。
“属下去了寒潭寺,倒是有些僧人对此事有些印象,只是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道住持与白丞相父女二人在寒潭寺后山待了半月,只是住持已经圆寂了。”
十一说完后,场面陷入了沉寂,萧衍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看戏的模样,楚景焕斜靠在桌案上,一手撑着下颌线,一手放在桌面上,一副慵懒的模样:“最近永清宫可有什么动静?”
“并无,自打上次从东宫书房离开之后娘娘就得了风寒,最近半月一直在永清宫闭门不出,除了去慈安宫跟太后请安外倒是没什么动静,娘娘那两个贴身婢女也没什么动静。”
“白丞相那边呢?”楚景焕思索了几秒转而问道。
“也无异动。”十一垂着头,声音听着有些闷。
“果真是小瞧她了,罢了,不必查了,寻个人盯着她就是。”
萧衍:“二位这是打什么哑谜,不若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上些忙?”
楚景焕瞥了他一眼:“你最近是太闲了,不若给你安排点事干?”
“咳咳,倒也不必,这边关之事你打算如何?那群草原的莽夫也是,欺软怕硬,之前你镇守边关的时候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这才过了几年就想翻天了。”萧衍轻咳了两下连忙岔开话题。
十一在旁边接道:“也算是正常,那边一向野心勃勃,虽说之前因为王爷大伤元气,但王爷离开边关这么多年了,修整这么久也该恢复了,如今朝堂不稳,边关又无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老将军昨日与本王说萧小将军又去那春芳阁了。”楚景焕抬眼看他,状似无心的开口道。
萧衍被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闲着无事去转转。”
“也对,在京城待了半年,怕是无聊的骨头都软了,这边关就劳烦萧小将军走一趟了。”楚景焕将桌上的字条点燃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别呀,我这才回来半年,还想多陪陪家母呢,这事儿还能再商量商量吗?”萧衍可不想去,那边关可无聊了,整天打打杀杀的。
“没有。”
“唉。”萧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趟是跑不掉了。
“早些启程,要是苍洲丢了,本王就让皇上将那沈家的嫡女赐婚给你。”
“好得兄弟一场,你这也太狠了吧!”萧衍听了他的话连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控诉他的无情。
另一边,永清宫。
“前几天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白竹从铜镜中看着桂卿问道。
“都交代好了。”桂琴一边帮她拆着发簪一边回道。
“可有被人发现?”
“应当没有,特地让烧火的粗使伙计去寻了一个小公公去给老爷送信,那公公平日里也经常进出大殿,应当不会惹人生疑。”
“那就好。”白竹松了口气。
“娘娘为何给老爷送个家书也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桂雪在旁边铺床,听见二人对话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往后再你与们细说,不早了,本宫要睡了。”
刚才几人说话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响了,白竹将二人打发走躺在床榻上查看系统新发过来的东西。
【一月之后,任务目标将前往苍洲,请宿主想办法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