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自然不会去送人的,越想越厌恶,恨不得将老头子扔进河里去扑通,让他感受下他肥胖的体重,可这嫡女的身份地位也不许自己如此骄纵放肆同着去这里人谈笑风生,也许真的是巧合吧,如此巧妙的到了一起,自然也就随着大流了,谁还会在乎她从前什么样子。
乐之如今反思,自己一次次的放纵早就消失殆尽了,哪怕在努力,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说好也谈不上,只是平凡之人行平凡之过。事在人为也好,听天由命也罢,都是各人的造化,而她这一世,必然是为了自己而活,所以事在人为时最贴切不过了,她也从不信什么善良造化,这世间良善之人最多,若是人人如此,那也太荒唐了吧。
听闻玥青夜间来报,张老太太哭的昏了过去,无人打理,是吴姨娘苦苦求了侯爷才给请的郎中,可见是把赵侯爷气坏了,不过气归气,一家子来住不走也是毫无办法的。
一家子闹了个人尽皆知,乐之倒是不在意,流言蜚语什么都,上一世听的太多太多了,如今已经全然伤害不到自己,说与不说,听与不听都在她一念之间,又何苦为了这些去烦恼,她倒是有些担忧乐云了。
乐云如今上山学艺,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拜年了,听闻这些东西,恐怕侠义心肠必定气的厉害,实在是划不来,不过如今思虑也是为时过早,明日的元宵灯会老太太也是一点风都没有放出去,出不出的去赏灯可是另一回事。
乐之这边担忧着灯会,毕竟出去的日子不多,她得去看看铺子才好,省的又忘了去,再说了,舅舅说了投放玉水晶,也不知是何时了,徐得搭理好了那两件铺子,往后花钱的地方也是多着呢,求人办事,哪一件不要银票,看着自己年岁增长,母亲的陪嫁一时半会儿握在吴姨娘同赵侯爷的手里,又得慢慢商议,思来想去,总是觉得许多事情。
乐雅哪里也好过不了多少,吴姨娘昨夜被张老太太这么闹了一通,哪里还有心思,索性将手底下的活都推给了婆子搭理,自己躺在榻上歇息,困的乏的似乎脑袋都要炸了去,乐雅也不敢打搅,虽说对自己外婆家许多不满,她也不会蠢到在吴姨娘面前说三道四,一时间不知道去了哪里,人影都不见一只了。
吴姨娘自己躺在榻上落下泪来,自己疲惫,三个儿女,乐哲冷漠,乐轩躲避,乐雅更是不必说,到了如今,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她此时悲从心来,趴在榻上放声哭了起来。
听着外头响动了一下,泪眼朦胧看着侯爷进来,一脸嫌弃骂道:“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哭上了,看看你的好母亲,让我一世英明毁了个干净,哭,就知道哭,怎么送走你仔细想想。”
吴姨娘眼珠一转,泪水又不要命的掉落:“侯爷,那是,那是我的母亲啊。”
赵侯爷怒气攻心骂道:“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早赶了出去,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姨娘虽说难受,却也是聪明的紧,连忙收了眼泪答应:“是,侯爷说的是,是妾身胡闹了。”
赵侯爷瞧着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心思动了动,口气也软盒了不少,低低劝慰到:“你也是个懂事的,如今这些事情出来,过几年姑娘哥儿几个大了,议亲什么的干扰了姻缘你说如何是好。”
吴姨娘点头:“是,侯爷考虑的周到,他们过了元宵,我便送走了他们去,侯爷不必担心。”
赵侯爷听了个准话,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刚要走又突然想起来,抱住吴姨娘温存了一会儿,这才出了院门,吴姨娘瞧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越发的带了恨望着,丫鬟们瞧着害怕,连着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若不是赵侯爷如此咄咄逼人,她又何苦落得如此下场,被人责怪也就罢了,最是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眼神,真是让人恶心.赵侯爷出去了,吴姨娘自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乐雅此时去了柳家做客,扯谎说是要紧事情,老太太素来偏心,竟然也信了这套说辞,二话不说就让他去了,乐之知道以后也是好一阵子生气,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她也带了怒气,暗自想到,总归乐雅都出门了,老太太也没有理由让家里姑娘们不出去,恐怕乐兰同蒋氏也会闹出动静来,这也不是她操心的了。
乐雅进了柳府,柳知府倒是和蔼,柳三娘没曾想乐雅会过来,连忙拉了她进了屋子,乐雅不满说道:“姐姐如此貌美,怎么这屋子如此小。”
柳三娘尴尬笑道:“父亲与我刚来着京城,一切都未稳定不说,就是月钱也没几个,何况家里养了许多丫鬟婆子,父亲出门送礼又是一笔花销,怎么样算出来也是难过的,只盼望日后我能嫁个好人家,去帮衬帮衬我父亲了。”
柳三娘说的凄惨,乐雅也跟着信了,眼圈红了说道:“姐姐真是委屈,不如嫁了我哥哥,我哥哥如此欢喜你,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柳三娘假装羞红了脸笑骂说道:“妹妹说的什么糊涂话,乐哲哥哥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岂是我肖像的,妹妹莫要再说了。”
乐雅笑道:“怕什么,往后我一定要嫁给澜王殿下,待我母亲坐了正位,我就是嫡亲的侯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