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外套，林若晴沉默着披上。

注意到她神色不对，顾爵风微微低下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摇摇头，林若晴抬脚往保护区内走。

见她不欲多说，顾爵风也不再追问，只是跟在她身侧稍稍落后半步的距离。为保障电量消耗，基地外区并未设置路灯，中内区数百米一盏，只能保证基本视物行走。

光线昏暗，更显冷风萧瑟。

一阵风刮过，林若晴被冻得缩了缩脖子，脚下不自觉慢上半拍，身后的顾爵风没察觉向前一步，两人的手轻轻擦过。两人同时一愣，顾爵风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林若晴将手揣进外套口袋里，微微垂下眼加快脚步。

“……”看着她的背影，顾爵风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很快消失不见。他翻找了阵，拿出一副手套，追上林若晴递了过去。

看着粉红色的毛绒绒兔耳朵手套，林若晴有些好笑：“哪里来的？”

“用积分兑换的。”顾爵风淡淡道，催促她戴上，“虽然丑了点，但是用料是纯羊毛，御寒性强。”

听他这么说，林若晴顺手戴了上去。手套的材质确实很柔软，毛层非常厚，而且因为

放置在顾爵风身上挺长时间的缘故，沾染了些体温，戴上后暖意从手上传递到身体，整个人似乎都陷入暖融融的包围中。

盯着手套看了一会儿，林若晴忽然露出个笑。

其实有个人催她一日三餐，等在她实验室外，想想也挺好的。虽然她一时有些不习惯，有种私人领域在被不断入侵的不适，但也不可否认由此带来的熨帖温暖。

总会有习惯的那天。

“确实很暖。”她微微侧头冲顾爵风勾起嘴角，稍稍等了一会儿，等顾爵风走到她身侧，两人继续并肩前行，她才换了个话题开口道，“我怀疑丧尸病毒和黑铁草梗培育的病毒来自于同一种病毒源。”

闻言，顾爵风忙问：“具体怎么说？”

林若晴面露沉思，放慢了脚步边走边道：“虽然两者的基因序列都极其陌生，也非常复杂难以破解，而且它们的基因序列找不到相似处，但是我发现它们之间会起转化反应，可以通过不同的基因序列组合形成不同种类的病毒。”

“可惜，我的标本太少，而且因为它们的基因序列太过于庞杂，我很难对这些反应分类判断，并且担心病毒会产生影响，我也不敢将病毒制作出来。”

在隐约得到些许推测时，她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将尚未成型的病毒毁掉。

毕竟现今地球医学无法破解的病毒，一旦外泄或者暴露，谁也无法预料到会出现什么后果，比如如今肆虐的丧尸病毒。

“黑铁草梗内的物质，我觉得应该是变异植物产生变异的根本原因。”

林若晴陷入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前边的路，直到顾爵风将她稍稍拉了下，她才注意到自己差点撞栏杆上。眼见顾爵风将她护在身侧，她也没避开，大半个身子窝在顾爵风怀中，继续道：“既然变异植物体内的病毒和丧尸病毒可能出自同源，我有理由怀疑造成动物变异的病毒，也和这两种相似。”

“你的意思是……”

顾爵风稍稍拉开风衣，替她挡住风后顺着她的话往下：“造成人类丧尸化，动植物变异的病毒出自于同一种病毒源，这种病毒源会因为各种反应产生异变，造成不同的变异病毒。”

“是的。”林若晴点点头，看向他，“像是我们两个摄取的晶体，我怀疑也是这种病毒源异变的另一种病毒。”

“我目前并无不适反应。”听出她的意思，顾爵风挑挑眉头。

林若晴表情严

肃：“我们无法破译这种基因序列，就无法预测这种病毒的变异方式，目前没问题，不代表任由它持续异变会不会造成别的影响。”

“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顾爵风拍拍她的肩膀，出声安抚，刚毅坚韧的脸上眼神却无比柔和，“而且，当初是我自己选择摄取晶体，即便是有什么后果我也不后悔。”

“作为医生，你应该比我还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

他笑道：“总不可能因为担心副作用，所以生病都不吃药了吧？于这末世而言，只有变得强大才能继续生存，晶体就是想要变强的人必须服下的药。”

林若晴蹙眉。

顾爵风下意识抬手替她抚平褶皱，在她看过来时若无其事收回手，轻笑了声：“行了，你不也吃了吗，不管是什么，我们总归是一起的。”

“对……”听他这么说，林若晴心头的沉重总算是散去，也跟着笑出来，眉眼弯弯。

她极少笑得如此肆意，眉眼弯成月牙，本显得清冷的样貌似乎抹了一层蜂蜜，又软又甜。顾爵风看得心中一动，一股冲动莫名冲了上来。

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

但是想到明日还有任务，N号任务凶

险危险未知，这时候提出这个并不是合适时机，不管林若晴回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