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他永远忘不了那血腥残暴的一幕，更加忘不了他母亲的叮嘱。

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仿佛刻入灵魂。

他想起母亲离开他的时候，那从一双美目之中溢出来的不舍与眷恋，他的心脏就狠狠揪扯起来，疼得撕心裂肺。

顾少清看到他脸色惨白，就扶住了他：“我陪你走走吧。”

两人顺着小路，往山上小屋而去。

山腰上，绿草茵茵，野花盛放，宛若仙境。

顾少清搀扶着云承尧，沿着林间小径走。

走了一段，顾少清突然问云承尧：“承尧，若太子德不配位，你当如何？”

云承尧顿了顿。

他眼底，闪过了几缕阴霾。

“若是太子，他必定会害我。”云承尧声音冰寒。

顾少清轻轻哦了声。

他们俩走累了。

顾少清扶住了云承尧的胳膊，道：“先歇息一会儿。”

云承尧嗯了声。

两人坐到了树荫下。

“你说得对，若太子不堪造就，我当如何？”云承尧反问顾少清，“你说。”

顾少清就斟酌了下措辞：“我觉得，大夜王朝的江山应该由贤明仁厚、英勇善战的君主继承。而太子虽然才华卓绝，可他性情执拗，做事不考虑后果。

这样的君主，即使登基，朝廷的官员和百姓们恐怕也会怨声载道。我们宁愿选择更适合的君主。”

云承尧沉吟不语。

半晌，他问：“谁最适合做君主？”

“这个......”顾少清答不上来。

皇权斗争，向来是你死我活的。

谁最合适，真的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