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王…表哥!”
靖王命车夫把马车停下,自己撩开窗帘,对着对面的马车叫道。
“哦,是靖王啊!”岚风笑答,又转头对着车厢里面的傅朝钺禀道:
“…王爷,是靖王殿下。”
傅朝钺也撩起窗帘,与靖王对视了一眼,薄唇一挑:
“是靖王表弟呀…”
“表哥整日为国事操劳,真是日理万机啊!辛苦了。”
靖王心里憋道,“贱种”!面上却保持着虚伪的笑容。
放在从前,他靖王是不屑和“贱种”傅朝钺为伍的。如此贱种偏偏在老太后过世以后,独得了皇帝的青睐,还被皇帝亲自教养在身边。全天下谁听过皇帝亲自带孩子的吗?只有他傅朝钺独一份。
凭什么?凭他是无父丧母的私生子吗?
可,今日不同,他靖王好事将近,今日格外的高兴。
“表弟过谦了。听说表弟好事将近了,恭喜。”傅朝钺面上清冷。
“同喜同喜。表哥应该也快了吧?听说父皇正有意给表哥定门亲事呢。”
靖王说着,又故作惊讶的道:
“…哦,对了。据说那白姑娘,不不…是顾世子妃也快来夜华城了。哈哈哈…”说着靖王无耻讥笑起来。那笑声里带满了嘲讽。
靖王说完示意车夫绝尘而去。
“…”傅朝钺面色一沉。
“呸!…卑鄙!”岚风生气呸道,同时也心疼他们的主子。
是啊,白心蕊确实是婺王傅朝钺曾心怡过的女子。白心蕊是杨太后侄女的女儿,因为长的清丽可人,人又乖巧,被杨太后选在身边陪伴年幼的傅朝钺,那时的傅朝钺还是一个刚刚丧母的私生子。白心蕊的温柔正是那时温暖了傅朝钺,走进了傅朝钺的内心。
两人日久生情,傅朝钺还没来得及憧憬他们的未来。白心蕊就被其父许配给了燕地忠清王府的世子——顾绍文,自此两人再未相见。
……白姑娘,到底负了傅朝钺。
…
东华国,皇宫,龙和殿
“皇上是在为国事忧心吗?您好好养好身体,来日方长,不要过于思虑。”皇后见皇帝坐的不舒服,拿了个绣着龙凤的靠枕放在皇帝的背后,关切道。
“并不是,国事朝钺处理的很好,我甚是满意,没有什么可忧心的。我是忧虑朝钺的婚事。”
到底是自己养的,格外偏爱些。皇后心想。
“也是。婺王比咱们嘉青年长,如今咱们的嘉青不日就要成亲了。确实应该把婺王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皇后一句话里,用“婺王”和“咱们嘉青”几个字,就把婺王推远了。说话果然是一门艺术。
嘉青正是靖王的小字。
“嘉青的婚事都办妥了?”这次东华帝提起靖王,面色缓和不少。
“办妥了。下完聘礼,下月初八正是好日子。说来也是咱们嘉青和夕夕没有缘分。既然嘉青和倾雅两心相悦,拨乱反正,成全了他们,也了却了臣妾的一桩心事。”
“当日苏夕夕和嘉青的婚事,你定的确实太草率。”皇帝沉声埋怨道。
“是是是,都是臣妾的过错。”皇后嫣然笑道。
“也不能全然怪你,你那弟媳章氏确实才华卓越,不遑男儿,长的也是俏丽非常。谁也想不到她会生下一个痴儿。”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夕夕这孩子,得了机缘,如今已经不傻了。出落的也是花容月貌,甚是美丽了。”
“哦?还有这事?”皇帝有些吃惊。“竟还有此等机缘,是个有福的。”
“是的,陛下。前段时间您一直病着,就没告诉您。哎!对了。这夕夕和婺王…”皇后欲言又止。
“你是说把苏夕夕指婚婺王?”皇上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皇后笑吟吟,点了点头。
“可是苏夕夕到底是退过婚的。怎可与婺王相配?”皇上还是有点嫌弃苏夕夕的过往。
“皇上,你想想以前倾雅虽然号称东华国第一美人,却也没夕夕长的俏丽。如今夕夕已经不再痴傻,如果再得她娘几分才华,那不是更添彩了吗?咱们婺王也是能干的,两人不是正好相配?”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几日,你把苏夕夕带过来,让我看看。”
说起来,国舅府的这三个小姐确实都长的不错。特别是苏夕夕和苏倾雅,更是倾国倾城。
…
摄政王府,书房
“来!”傅朝钺对着空中叫道。
“主子,岚雨在此。”是傅朝钺的另外一个侍卫大鼻子的岚雨。
“妙香神医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傅朝钺揉了揉双眼,微闭着双眼,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岚雨禀道:“咱们的人从南陵国一直追踪到边境环城,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还没找到他。
近日得到可靠消息:妙香神医在夜华城出现过。岚风已经去追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