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长公主与众位夫人小姐在席上宴饮正酣,有个小厮慌慌张张闯进来禀报,说梁王醉酒正在偏殿休息,有一位小姐带婢女突然闯入。主子昏睡不醒,他亦不敢造次,故恳请长公主定夺。
喧嚷的筵席瞬时鸦雀无声,众人也不喝酒了,都在猜测谁家的姑娘这么大胆。
“母亲,姐姐刚才说身体不适,该不会是——”
苏幕彤的声音幽幽响起,像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给众人留下了无尽的想象。
听到这话,旁边涂了厚厚脂粉的妇人突然变了脸色,她扯了扯苏幕彤的衣服,显得有些惊慌。
“你是说,是苏幕遮?”
“不!不会的,她虽然蠢笨,但万不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来。”
“幕彤也相信姐姐做不出这样的事,可是母亲,这席上也只有姐姐不在呀!”
妇人似乎是认命了,狠狠下了个决心,上前拦住长公主道:“臣妇随公主一同去,若真是她,我定大义灭亲!”
长公主见状,只好叹了口气。众人也存了看好戏的心思,便由小厮引着,一起往偏殿这边来了。
“翠衣?怎么是你!苏幕遮呢?”
看到床上的女子时,刚才还一脸正义的苏母赵文瑛脸色瞬间垮了,顾不上形象一把抓起翠衣质问起来。
为了一举成功,梁王南宫泽不惜给自己也下了药,混混沌沌中并没有意识到来人是是谁。只知道自己还未尽兴,身下的美人儿竟然想跑,于是大力拉过来,就接着上上下下动作起来。
长公主见状差点气晕过去,幸好及时扶住身边婢女,才堪堪站稳。
“大胆奴婢!竟敢公然勾引梁王,还在公主府做出这等龌龊事来!”
“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此刻不管谁是始作俑者,皇家的脸面不能丢,更何况对方只是小小的一个婢女!
门外侍卫听到吩咐,立刻闯了进来,一把将翠衣从被子里拉起来,随便裹了个被子就抬出去了。
隐隐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在众人到来后,苏幕彤等一众未出阁的小姐便被留在了外面,只有几位妇人随长公主进偏殿里面去了。
听到屋内声响,苏幕彤暗自得意,有父亲的疼爱又怎样,有三位哥哥维护又怎样,今天就让他们都看看,苏幕遮有多不堪!只有她苏幕彤,才是相府唯一嫡女!只有她才配享受这一切!
梁王早就跟她分析过了,碍于爹爹的身份,即使被捉奸在床,长公主也不会将苏幕遮怎样,只是这次她一定会名誉扫地,到时候梁王上门提亲,就算只是一个侍妾,爹爹也定会答应。
早在八岁那年,还未被封梁王的三皇子第一次来相府,父亲传她和苏幕遮过来见礼,只一面她就已经芳心暗许。可是那时候,苏幕遮光芒四射,即使什么也不做,总能让人把视线聚焦在她身上,三皇子也不例外。
后来她苦练琴棋书画,终于将自己培养成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而且也成功博得梁王的青睐。如今更是许诺,只要此事能成,他就会娶自己为正妃!
想到这里,苏幕彤嘴角不由得扬起!
只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翠衣被侍卫抬着匆匆穿过众人,苏幕彤看到那面如死灰的脸,内心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会!
怎么会是翠衣!
室内,一片旖旎被打断,长公主脸色铁青,苏母赵文瑛跪在地上,称自己毫不知情,请求长公主原谅。
梁王被一盆水泼醒了,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一个低贱的婢子,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
“姑母,都怪泽儿贪杯,今日与众位公子投机,不知不觉多喝了一些,这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玷污了姑母的地方,请姑母赎罪。”
当今圣上共有四子一女,除了二皇子幼年夭折外,在世的分别为大皇子燕王南宫寒、三皇子梁王南宫泽、四皇子战王南宫殇、五公主南宫羽禾。除南宫羽禾年纪尚小之外,另外四位皇子均已成年。燕王为人愚笨不受宠,战王双腿有疾,只有梁王身体康健且为人机敏,或许圣上百年之后可堪大任。梁王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锋芒毕露。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这个侄子,她不是没有怨言。但比起皇家的脸面来,真相也没那么重要了,她怎么也要包庇一二。
“此事不怪你。先让太医看看吧!”
言毕,又转向低着头的赵文瑛道,“相府主母的贴身侍女,怎么会有这种腌臜药的?!还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胆子还真是不小!”
赵文瑛内心战战兢兢,连连求饶。
“长公主明鉴!臣妇真的不知情啊!”
“本来是府中四女苏幕遮多喝了几杯喊头晕,臣妇便让翠衣带她去休息一下,后面的臣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春日宴长公主邀请臣妇携女前来,是臣妇的荣幸,就算给臣妇十个胆子,也不敢指使婢女在您府上做出这等事啊!”
“翠衣一向是个不安分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