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内心:虽然你是王爷,但怎么说也是男子!怎么活脱脱一副被人强了的表情!我是有职业操守的!又不会占你便宜!
南宫殇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身来闭上眼睛,直直地将胳膊伸开。
苏幕遮:???
见许久未有动静,南宫殇睁开眼看了眼苏幕遮,不解地问道:“怎么还不来给本王宽衣?”
苏幕遮:!!!
她是医女,不是婢女啊!
“难道你要本王亲自脱?”
好像也是,堂堂战王殿下,在她的注视下宽衣解带,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哈?
罢了罢了,谁叫人家是王爷呢!咱还有合作,小不忍则乱大谋!
南宫殇看苏幕遮的脸颊挂上了一抹绯红,就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顿时心里浮现出一丝愉悦,原谅了她抛下自己和秦无痕跑掉的事。
当南宫殇白花花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苏幕遮脸已经红成了胭脂色。
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苏幕遮一遍又一遍叨念着,眼睛还是不听使唤地瞟向面前的八块腹肌。
“殿下平躺在这里就行。”苏幕遮大方地让出了自己的床,同时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让红药在房间里再放个软榻。
苏幕遮感觉有一面大鼓在自己心脏的地方咚咚地敲,她取出银针拈在指尖,深呼吸三次后……还是没能扎下去。
“殿下能不能闭上眼睛……”
拜托,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这还怎么下针,知不知道深了浅了都会要你小命!
“不能。是你说的医者面前无男女。”
行!你是王爷!你了不起!
苏幕遮瞪了他一眼,眼角余光正好看到一条自己束腰的红色缎带。
南宫殇正得意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气鼓鼓地脸颊,突然眼睛被一片红色蒙住了,好像是丝绸,软软的香香的。
“王爷也不要乱动啊!稍有差池会有性命之忧!”苏幕遮大喝一声,瞅准机会一针扎下去,吓得南宫殇赶紧放下手。
苏幕遮长舒一口气,拿起第二根银针,得意洋洋地看向南宫殇。
王爷又怎么样!在大夫面前,天王老子也得服软!
只是……
面前男子身材高颀似巍巍玉山,浑身肌肤如雪一样白,胸口腹肌随着呼吸起伏,像清澈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赤裸圆润的肩头,下颌棱角分明,唇似三月桃花,红色的缎带罩在白玉般的脸上,清润中又添几分邪气,向苏幕遮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罪过罪过……
你怎么能这样没有职业操守!苏幕遮暗暗骂自己。
大概是实战经验不足……以后多看几个就免疫了。嗯,一定是这样。
内心默念清心诀,一边飞快地下针,半个时辰之后,苏幕遮终于长舒一口气。
比跟人打架还累!
南宫殇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就在苏幕遮以为他要走的时候,那人突然回过身来,走到床边。
“刚才就是它盖住本王眼睛的?”
预料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出现,苏幕遮只听见对方冷冷地声音传来:“本王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既然用了,本王就带走了。”
苏幕遮:?
南宫殇说完也不等苏幕遮回话,将缎带在手上绕了几圈,打开窗子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什么毛病?!
算了!医者仁心,不能跟病人计较!苏幕遮打个哈欠,扯过被子就睡了过去。
太阳初升,雾气还未完全消散,一架豪华的马车停在了战王府。
门口侍卫看到长公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东榆,怎么只有你,阿殇呢?”
“回禀长公主殿下,王爷刚起身,正在梳洗。”东榆一边说着,一边领着长公主走到后院。
房间里,桑榆正在帮南宫殇挽头发。
“阿殇,你一向起得早,今日要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怎么倒起晚了?”长公主走到南宫殇身后,拿起桌上的金簪,熟练地插入已经挽好发髻里面,桑榆静静退到一边。
“昨晚没睡好,让姑母久等了。”
南宫殇转过轮椅,面朝南宫黎打了个哈欠,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倦容。
“姑母,我们走吧。”
“等等!”南宫黎有些心疼地说道,“好歹先吃点东西!有姑母在,去晚了太后也不会怪罪的。”
“刚睡醒,没胃口。听说云海楼的碧粳粥和水晶冬瓜饺不错,刚好一会儿路过,顺便买些吃就行了。”
想到昨日某人急慌慌一口吞掉一个蒸饺的样子,南宫殇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起来。
那么小的嘴巴,怎么放进去的呢?
马车晃晃悠悠,南宫殇昏昏欲睡。
很快到了云海楼门口,桑榆从马上跳下来,向马车内拱手道:“公主、王爷,云海楼到了,您稍等,卑职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