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忙看向一侧的裴言川，小心陪笑：“裴大人可是有何高见？”

裴言川微微摆手，声音如春风和煦：“听大人说到最后一个人，我突然想到，这最后一人不应该是这位何细根吗？”

“若是贼喊捉贼呢？”

简单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瞬时颠覆了整个堂前局势。

这句话内藏的深意，久经官场的孙县令哪能不懂，且不说这问题的可能性大不大，光是这可能性被裴言川提出来，就值得他深思了。

孙县令脑子飞速运转，厉声喝向何细根：“你这刁民，胆敢信口开河！何以证明你进义庄时仵作已死？可有人证？”

不等何细根开口，裴言川接着说道：“孙大人，我还有些疑问请教。”

孙县令哪里敢得他一个“请教”，忙应道：“裴大人，您请说。”

“若是京城附近的义庄，皆是设在远离住所的偏僻荒地，莫不是澧县的义庄毗邻村落，否则何人会三更半夜恰巧在义庄附近出现，还恰巧看到一起凶案？”

“再说你，何细根，你说尿急想到义庄方便，却又在义庄外等了半个时辰之久，到底是急，还是不急呢？”

“要不，你顺便说说，那晚你在义庄附近有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