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兵而已,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了。”
说完独孤月强撑着便想站起来,谁知刚一发力,伤口便传来刀割一般的剧痛,不一会儿胸前的衣服便渗出了鲜血。
独孤月强忍着剧痛走了几步,便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喂,独孤姑娘!”林飞赶紧上前抱住了她,这才没有让她摔在地上。
“我没事儿,区区小伤,不算什么。”独孤月还准备硬撑,殊不知虽然胸前的伤口虽然并不致命,但是伤口长时间没有愈合,不断地流血,早已经令她失血过多。
林飞眉头紧皱,低声呵斥道:“你还逞强呢?胸口那么大一道口子,也不缝合,你再折腾几下,非得失血过多而死。”
听着林飞谈论她胸口的伤势,独孤月忍不住扭过头,耳根子都羞红了。
林飞接着分析道:“这么下去官兵迟早搜查过来,我刚刚仔细看了这群官兵,好像只查男人,你现在是女人装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独孤月担忧道:“那你呢?”
林飞嘿嘿一笑,指了指脚下的江面,“我水性好,可以先躲进黄河里。”
说完林飞找到了心急如焚的渔船夫妇俩,商量一番后便敲定了此事。
很快,林飞脱下了衣服,穿着一条单裤衩,纵身跃进水中。
独孤月扑到船舷上看着露出一个脑袋的林飞,非常担忧。
“你没事吧?”
“小点声,我没事,你现在有伤在身,千万别逞强。”
说完林飞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消失。
“他是在担心我和官兵拼命,这是在关心我吗?”独孤月看着月光映照的江面,心中暖暖的。
过了一会儿,十几个官兵来到了渔船前。
提溜着灯笼便跳上渔船。
“检查,都给老子把头抬起来。”
黝黑的汉子赶紧谄媚上前,递上一条五斤重的黄河大鲤鱼。
“官差老爷,这是草民下午打到的大鲤鱼,专门孝敬您的。”
官兵顺手接过鲤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TMD!还是你小子懂事,比那些贱民聪明多了,本官一看你就是大炎的良民。”
黝黑汉子连连点头:“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我冯老五是出了名的老实,船上没别人,我的老婆和孩子,不可能是月州的叛逆。”
说话间,妇人赶紧抱着小男孩露出一个脑袋,道了句“官差老爷”。
独孤月也连忙露出一个脑袋,用她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道了句“官差老爷”。
几个官差扫了一眼独孤月看着她精致的五官隆起的胸部,不再怀疑。
纵身冲进船舱之中,对着可能藏人的地方一阵乱刺。
喜滋滋地收刀,冲着身后道:“弟兄们撤。”
冯老五送走了官差,恶狠狠地冲着地上啐了一口。
“狗东西,又坑走我一条鱼。”
独孤月见官差走远后,凑到水面低声喊道:“林神医,林神医。”
不一会儿,林飞便瑟瑟发抖的回到了船上,换上干衣服,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鱼汤,总算是活过来了。
三月的黄河刚化冻不久,晚上的江水,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看着打哆嗦的林飞,独孤月内心的惭愧又加深了一分。
如今的自己没有超强的武力,也没有一分钱,身边更加没有随叫随到的月州铁骑,只是一个虚弱到极点的柔弱女子。
要不是为了照顾自己,现在林飞就不用留下来,他完全可以回芦花村,或者远走高飞去帝都,甚至去蛮族的地盘。
凭借着他那旷世的智慧,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将是各方势力的座上宾,为什么要留在自己身边。
他对自己......真的只是兄弟感情吗?独孤月不清楚。
当林飞从黄河中救起自己,看光她的身子,发现她的女儿身的那一刻。
两人的关系便永远不可能回到芦花村那种纯粹的“兄弟关系”。
至于今后是什么关系,独孤月非常迷茫,她的心真的很乱。
或许独孤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面对林飞的心态已经和旁人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