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昨夜他们动手了。”侍从凑近在苏南的耳际说道。
“死伤多少?”苏南急忙问着,跟着侍从走出院门,冲着关押刺客的地方,疾驰着步子走去。
“一共死了十个,伤了五个。其中有两个是府上看门的,还有一个丫鬟。”
“几拨人?”苏南攥紧了拳头,冷声地问着。
“三拨,刚开始两拨人打,后来见殿下的人来了,有一拨人退了出去。”
“三拨?另一拨人是谁?”
“在查,那拨人只死了一个,半途就退了出去,并未消耗自己。是奕国的人。另一拨人是西州的,廷尉司已派人过来查了。”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关押刺客的地方。
廷尉司来的这位教头正是苏南旧识,时常去云兮酒楼吃酒,苏南经常免了他的酒钱,还赠送些小菜,时间久了便处成了朋友,不管是牢中还是京都,找他打听点儿事也乐于相告。
那教头见苏南过来,连忙微笑着向前行礼:“苏大人来了!苏大人大安啊?"
“明台大兄好,小弟无碍,只是虚惊一场。”苏南亦向他行礼道。
詹明台见苏南身上无伤,便放了心,指着身后铁笼子里关押的人,愤懑地怒斥着:“这些个歹徒竟然敢来苏府行刺,真是活腻歪了,下官这就押他们回去,严加审问。”
“明台大兄可有看出他们是谁?”苏南故意问着。
“这几人看样貌气势皆不像中原人,嘴倒是硬的狠呢!待我将他们押入大牢,看还硬不硬了?”
詹明台说完拿鞭子往那几人身上抽了过去。
“谢大兄为小弟出气,小弟自问近期也没有结过仇家,想来也是胆战心惊,日后还要多麻烦大兄仔细勘察、询问。好为小弟出了这口恶气。”
苏南说完又委屈巴巴地向詹明台行礼。
“一定一定,苏兄等我消息。”
詹明台说完,对着身后的捕快大声道着:“你,将这几个抬走。你们,将他们押回大牢。”
他吩咐完,一帮子人抬着尸体,押着犯人,浩浩荡荡离去,街边的百姓都出来围观,看着担架上抬着的死人,指指点点后惊吓的往后退步,躲在一旁。
这边苏府,丫鬟抱着精致木盘过来,来到苏母身边,苏母先是和她对视一眼,急道:“如何了?”
丫鬟欣喜地点头:“成了。”
苏母赶紧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丫鬟身边,用手掀开木盘子上的丝绢,看了一件绯红的落红单,扭头对着大厅上端坐的苏太傅说道:“老头子,成了,言儿的事可真不用我们操心了。”
说完,她扔下手上的东西,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又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虔诚的拜手礼,嘴上道着:“谢观音菩萨保佑,我言儿终于肯带女子回家了,保佑我早点抱到乖孙子。”
苏太傅皱着眉,不说话,只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
苏母许完愿,扭过头又问着一旁地上跪着的丫鬟:“那姑娘怎样?可知道是谁?”
丫鬟回想着,眼里冒着火光,龇牙咧嘴笑道:“好看,像天上的仙女儿,老夫人有福气了......奴婢今早见的晚,问了一旁的人都不知晓,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在屋里的时候只听见大公子叫她长乐。”
“长乐?”
苏母嘴上念着:“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便挥了手让丫鬟退了下去。
突然门外急匆匆又跑进来一名小厮:“老爷不好了,别院进了刺客,死了好多的人,院内也死了三个,廷尉司的人都来了。”
“啊?那言儿有没有事啊?快说,快说!”苏母惊慌地问着。
苏太傅惊吓地一个踉跄后起身,来到小厮的身边,担心地问着:“怎么会进刺客?死了多少?苏南怎么样了?”
“大公子无碍,只死了看门的两个,和院中的一个守夜的丫鬟。”
两人听后这才松了口气。
苏太傅气道:“混脏东西,定是在外面惹了不该惹得人了。快叫那个混账过来。”
刚说完,苏南便带着奕楠菲进来,两人满面春风,有说有笑。
苏母和苏太傅见到奕楠菲顿时反过神来:“长乐公主!!!”
突然惊悚地对望了一眼:“怎么是长乐公主?”
“我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造孽啊造孽啊,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呀?”苏母刚从喜悦中反应过来,只觉一个晴天霹雳,问着身边的男人。
“真是混账!公主都敢碰!我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
这边苏太傅和苏母,一个气的喘不上气,一个焦急的直踱着步。那两人却优哉游哉走来。
苏太傅和苏母见奕楠菲过来,连忙收敛了情绪,整理了衣衫,上前给六公主行礼:“长乐公主千岁!”
“苏卿家和苏老夫人不必多礼。”奕楠菲赶紧将要跪拜的两人扶起。
“父亲,母亲”苏南向苏太傅和苏母行礼。
只见苏太傅理也不理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