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脸色一白,也跟着劝。
“姐姐,要不您还是放姜小姐走吧,若让陛下知道这事,对您自身也不利啊。”
刘皇后冷笑:“今日就算是陛下来到这里,本宫照样有留她在这儿的理由!”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公公的通报声。
“昭定司司大人奉陛下之命,捉拿朝廷要犯。”
话音刚落,司璧怿便带着一大队人马冲进了刘皇后的寝宫。
微光照映着他那略显阴柔的面庞。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表情一脸懒散。
“皇后娘娘,放人吧。”
“本宫这里没有要犯,还请司大人回去吧。”
刘皇后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都说了是奉陛下旨意,娘娘难道是要抗旨不成?”
司璧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的卫兵。
他们会意,举起长刀便架在了宫女丫鬟们的脖上。
吓的她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司璧怿唇边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娘娘若是再不放人,这把刀怕是要架在娘娘头上了。”
“本宫是皇后,六宫之主,你难不成真敢威胁本宫?来人!”
难道是当她坤宁宫无人了不成?
可很快刘皇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为何她使唤不动她坤宁宫的侍卫了?
“娘娘莫不是在想,您宫中的侍卫,为何不来救您?”
司璧怿示意身边的亲信为自己冲了一杯凉茶,慢悠悠地喝着,丝毫不顾刘皇后难看至极的脸色。
“因为,娘娘的那些卫兵,早就被我们昭定司的人牵制住了,如今都快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时间舍身救主呢?”
姜糖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传闻中昭定司仗着背靠陛下,在京中横行霸道。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连皇后都敢不放在眼里。
看来上次司璧怿算是对她客气了。
刘皇后被气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行,红袖,放人。”
就这样,姜糖再次喜提“要犯”身份。
终于走出了前世那片埋骨之地,姜糖只觉得心情愉悦极了,连走路也渐渐欢脱了起来。
“多谢司大人救命之恩呦,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臣女就先回去了。”
姜糖刚要走,谁知身后的人就像拎鸡仔般,又重新把她拎了回来。
“回昭定司。”
“什么?”
姜糖面上的表情险些就快没绷住。
“难不成,我这回真的成了朝廷要犯?司大人我冤枉啊,你瞧我,短胳膊短腿的,怎么可能作奸犯科啊?”
她生怕司璧怿不相信似的,以袖拂面,一副可怜吧唧的模样。
司璧怿可不吃她那一套,冷着脸道:“你敢说昨日东宫走水,同你半分干系也无?”
姜糖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她就说嘛,为何要捉她,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那他就抓对人了。
不过这种事情,姜糖怎么可能承认呢?
于是又故意掐着嗓子,提高音量,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只要司璧怿觉得她是个麻烦精,肯定就会马上放她走了。
“司大人,您绝对抓错人了!那日我人虽然在东宫,可却是皇后娘娘请我去喝茶,我一直歇息在殿内,哪里有放火的机会啊?”
“你现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作为嫌疑人,都要跟我去昭定司!”
姜糖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昭定司门口。
惨绝人寰的哭泣声比比皆是,大多来自于犯人的。
姜糖听说,为了撬开囚犯的嘴,这里设置了各种酷刑。
譬如把手指头用利刀一根一根切开、把脸皮揭开……这些还算是比较轻柔的刑罚。
还有更变态的,把人活生生地丢到油锅中炸、或是让女子被人轮着上。
因此,即便是姜糖已经死过了一次,对死亡没有那么恐惧了,但她仍然对“昭定司”充满着敬畏。
“怎么不往前走了?”
司璧怿见她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出口。
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竟也会怕这里?
姜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害怕,故作镇定地反问。
“来到这里的人,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吗?”
她已经用眼睛偷偷地瞄好了路线,但凡司璧怿说一个‘不’字,她就马上逃跑。
总比死在这里强。
“为何会这么问,难道,你当真与东宫走水有关?”
姜糖笑着打着哈哈。
“呵呵,自然是没有,这不是怕司大人滥用私刑吗?”
司璧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