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明叔打了电话,原地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明叔终于带着几十号人赶到湾仔码头。
刚到明叔就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欣赏。
“小力,这回事情办得不错!”
明叔瞥了一眼躺着的三人,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装上车。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明叔怎么处理他们那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我现在只想拿回父亲留下的玉佩。
“我这个人最讲诚信,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食言,玉佩给你!”
说着明叔把玉佩递了过来,我赶紧双手捧住。
冰凉的玉佩刚一握住,就像小时候握住父亲的手,初时冰凉,不多久又温暖起来。
父亲的形象已经有些模糊,但他宽厚的背影依然在我眼前浮现。
田曼看到我表情不对,疑惑地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一块玉佩这么看重,难道又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玉佩不值几个钱,十几万就能买到。”
“哼,又想骗我!”
田曼不相信我会因为一块不值钱的玉佩就放弃三百万酬金,毕竟我之前可是一点亏都不会吃。
她以为我这块玉佩的价值肯定远超三百万,伸手就要来抢。
“不行,你又想糊弄我,玉佩一人一半!”
换做是平时,田曼怎么开玩笑我也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再编个故事逗逗她。
但是这块玉佩是我的底线,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重于生命!
我转过头漠然看着她,丝毫不带一丝情感。
田曼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你……你想干什么?”
明叔皱眉道:“田曼,耍小性子也要看情况,这是小力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说着明叔让人拿来一个箱子,里面是承诺的三百万。
“这是你的酬金。”
田曼接过箱子随手放在地上,眼神躲躲闪闪。
“你……对不起,我哪里知道这块玉佩对你这么重要。”
我又漠然转过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好心带她发财,竟然还不信任我,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好歹!
田曼红唇紧咬,偷瞄了我几眼,看我不搭理她想靠近过来又怕我说出伤人的话。
明叔见气氛不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了小力,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显得你有点不够男人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明叔,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既然已经回到我手上,就算是丢了命我也不可能再丢掉它!”
明叔笑道:“田曼也是一时口快,她本质也不坏。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看看收获吧。”
明叔搂着我的脖子来到重卡跟前,打开了后门。
“物件确实不少,小力你看看有多少真品?”
之前忙着把同福帮几个人给放倒,没时间仔细甄别每一个物件。
现在时间充足,我上车以后拿起一方砚台看了一番,随手丢到地上。
“赝品!”
紧接着我又拿出一幅韩熙载夜宴图,看了几眼很是意外。
“同福帮的手艺还真不错。”
明叔看到这幅画也有些挪不开眼,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很可惜。
“小力,这画也是假的?”
“真假掺半吧。”
“怎么说?”
“古代人作画或者书写文字,上档次的人家一般都会用上好的宣纸,可惜那会儿造纸技术差了点,宣纸还是太单薄,墨汁很容易渗透宣纸,为了保证书画不受影响,要用双层甚至多层宣纸压在一起。”
我指了指上面的墨迹,又说道:“明叔应该看得出来,这幅画墨迹太淡,应该是从原画上层揭下来的,也只有最上层能够保留印鉴。”
明叔忍不住问道:“那岂不是说,原画就成了没有印鉴分不出真假的赝品了?”
我摇头道:“那倒不是,原画依然可以辨别真伪,只是少了印鉴价值会大打折扣。”
明叔摇头叹息,肯定是觉得同福帮的人毁了一幅传世名作。
这其中又涉及到故宫修复字画的一些手法,可惜后来流传到造假人手里,成了谋利的工具。
当然,眼前这幅画虽然印鉴造假很高明,我还是能够看出来是仿制的。
“这幅画虽然只是薄薄一层,但却是真迹,印鉴也是仿制,不过碰到懂行的藏家,卖个百八十万不成问题。”
明叔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小心翼翼把画作收了起来。
接下来我快速鉴定了二十多件,虽然赝品居多,几件真品也远远超出了明叔的三百万成本。
明叔正指着下一件瓷器等我开口时,我突然停了下来。
“小力,这件是不是真品?”
“哎呀明叔,我又进了你的套!平白无故怎么又帮你鉴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