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
“萧君,还真是狼狈啊。”枫川久保静静笑着,看不出用意。
“噗!”萧意吐出一口浊血,他的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比起流浪汉也好不了多少。
“是我大意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当你自以为意气风发眼高于顶的时候,意外、未知就会降临。”枫川久保的声音缓慢而有磁性,这个老人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
告死鸟小队之后又与天照会沟通,天照会自然不可能真的放任毒瘤不管,于是也派出人马搜寻追杀萧意,萧意可以说是脱了好几层皮,才在枫川久保的帮助下安全。
“接下来就好好养精蓄锐吧。”
“海德拉诅咒么……”枫川久保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舍。
……
“杏子小姐,我们想拜访一下你的父亲。”林青冥对枫川杏子说。
“啊,好的,我父亲说他最近出差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嘟嘟嘟!”“嘟嘟嘟!”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诶?父亲怎么不接电话?”
“可能他现在比较忙吧,不好意思啊林君。”枫川杏子有些歉意。
“哈哈,不碍事,我们多等一会就好。”林青冥轻笑,心想这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多半是真有问题了。
枫川杏子每隔一会就打过去电话,但是整个上午都是无人接听,这让这个内心其实很脆弱的女孩有些不安。
“杏子小姐,不用打了……”
“看样子,你的父亲可能有问题了。”林青冥苦笑。
“不是的林君……我父亲他……”枫川杏子想辩解什么,可是一想到素来神神秘秘的父亲,抿了抿嘴唇说不出话来。
枫川杏子柔美的面庞垂下,身躯轻幅度的微颤着,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中打转。
“你觉得她有没有问题?”林青冥也没办法安慰,掏出手机打字给赢扶光。
“感觉不出来,但也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或者她干脆就是弃子。”
“我感觉,我们或许不经意间钓到大鱼了,这个枫川久保,怎么看都有问题啊。”赢扶光沉吟。
“要不要告诉天照会,让他们帮忙查一下枫川久保?”
“没那个必要,天照会不是傻子,绝对一直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是根本找不到人吧。”
“我靠,这任务怎么这么刺激,不会是东瀛的什么秘密组织,要推翻天照会的统治吧?”
“东瀛的水很深,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赢扶光有些不安,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张蜘蛛网死死黏住,如同冥界之门般的窒息感再次将他笼罩。
“孩子们,吃午餐啦。”枫川杏子将眼泪抹去,明亮的大眼睛边角沾满水渍,元气满满地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就餐,这里的孩子们都很乖,从来不需要老师多操什么心,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当然是违反孩子的天性的,什么年纪就该有什么年纪的神韵,可他们不得不失去这份轻快活泼的神韵。
因为他们是没人要的小孩啊,他们无依无靠,他们的委屈和泪水是没有人心疼的,他们绝不能刁蛮任性,小小年纪就得特别特别懂事。
哪怕表现的很开心,可孩子们内心的空洞却愈发沉重,本该如花般盛开的年纪却如此沉闷压抑。
这个时候往往很多“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傻逼就出现了,他们会指责孩子们不够活泼,却不想他们为什么不去活泼,一味让孩子们适应同龄人的节奏,却不给他们解决根本的问题。
这就是那些锦衣玉食者的悲悯啊,他们总是高高在上指点一切,你让他们为你做些什么,他们自是不愿的,的确他们没有义务帮助孩子们,可他们也不该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有些拥有幸福生活的人,哪怕成为大人也能像个小孩一样无忧无虑,他们哪怕上了年纪,也依旧可以装嫩向长辈撒娇,因为他们有依靠,他们就是有恃无恐啊。
像枫川杏子这样的女孩,按理说早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足以让她大变,可她没有,她本该锐利如刀剑,可她却温婉如秋水。
枫川杏子澄澈又明亮,就如同那寒绯樱一样坚韧不拔,出彩而不妖媚。
可这样文静柔软的女孩子啊,她们的心又是怎样的呢?她或许会偷偷在没人的地方抹眼泪,然后又绽放灿烂的笑容迎接明天。
反正也没有人心疼她们不是么,她们没有选择成为冷漠的大人,那么就只能成为一个衰小孩,偷偷哭泣的衰小孩。
“良一,你这家伙,快点吃饭啊。”枫川杏子皱眉。
过了一会迟迟没有动静,枫川杏子撸起袖子,把躲在被窝里的良一拉出来。
良一的面色微红,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直视枫川杏子。
“良一,多大个人了还躲被窝里不出来?”枫川杏子捂了捂嘴。
“我……我才没有……”良一挠了挠头,闷声吃着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