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很想离开。

当纪晨牵着江灵筠的手走上舞台的时候，她就想离开了。

感觉心很痛。

羡慕、嫉妒、难过、后悔，无数的情感交织着。

她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并且也做好了或许终生都无法得到纪晨原谅的准备。

可那并不意味着，她能看着自己的亲姐姐与纪晨甜甜蜜蜜的在一起。

小偷。

江可可眼眶通红，她早已攥紧了拳头。

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恨过江灵筠。

想骂人，想砸东西，愤懑与憋屈让她快昏过去了。

因为害怕被一旁的卫泉看笑话，所以她才一直在忍耐着。

可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卫泉看在了眼里。

卫泉目光微动，他看了眼大屏幕。

舞台上纪晨与江灵筠的演出已经进入了尾声。

“远山传来清晨悠然的曲笛，晓风掠走光阴，残月沉霜鬓里...”

“有了你，恩怨都似飞鸿踏雪泥...”

两人的声音在交错。

堪称完美的一场演出。

即便是卫泉，也会发自内心的赞叹。

比起李轩和夏舞，纪晨与江灵筠的配合甚至都无法用默契来形容。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一体的。

卫泉不禁为自己的老师感到可惜，眼前这个让他心心念念，三年不忘的女人，终究是属于了别人。

不过细细想来，黎子明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甚至会觉得更加的兴奋。

毕竟他最喜欢的，就是抢走别人的东西。

再玩坏掉。

像是小孩的恶作剧。

卫泉不认为自己对老师的爱少于江灵筠对纪晨的爱，可两边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很难受，但既然是那个男人拜托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于是在纪晨和江灵筠的演出结束之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尚未开封的纸巾，递给了此时已是满脸泪水的江可可。

江可可愣了愣，此时的她自知已无法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犹豫了片刻之后，她蜷缩起身子，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喜欢一个人却无法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我能理解...”

卫泉柔声安慰，倒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他停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将纸巾放在了江可可左侧的座椅上。

“不，你不理解。”

江可可哽咽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用纸巾擦拭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而卫泉则非常绅士的没有再去争辩什么，只是在江可可用完纸巾之后又掏出了一包来。

“其实按照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笑着劝慰道。

“你自己相信吗？”

江可可却完全不给他面子，含着眼泪摇头道：“不会有比纪晨更好的男人了，或许有条件更好的，但都比不了他。”

在无数个日夜里，江可可回顾过往，想起两人三年间的种种，想起纪晨照顾她的呵护她的画面，锥心的痛苦都让她翻来覆去的无法睡去。

她不否认，一开始产生后悔的情绪是因为纪晨才华的展露。

如果纪晨还跟以前一样“平凡”，她甚至可能都不会再正眼看对方。

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真正想要的。

那间随时回去，随时都有家的感觉的出租屋。

“卫泉，如果你想追我的话，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江可可擦干了眼泪，此时的眼神逐渐坚决。

卫泉一时失语。

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

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于是立刻摆手否认道：“不，可可评委，虽然你的确很优秀，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

江可可皱眉，对于卫泉无事献殷勤的行为，她感觉十分的奇怪。

“我是想跟你谈谈合作。”

卫泉忍着心中的不悦，继续笑着解释道：“直说吧可可评委，我们公司看中了你的潜力。”

他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帝凰想挖自己。

江可可呆住了，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据我所知，当初你在《巨星工厂》的决赛第一轮输给凌初冬后，海天就减少了在你身上的资源投入，对于这种短视的行为，就连我看了都觉得十分可惜。”

卫泉话说的诚恳：“我们公司的高层一致认为你是个有天赋的艺人，并且有耐心，有信心将你打造成国内顶尖的歌手。”

“你们不是有洛落吗？还有那个程倩薇。”

江可可疑惑不解，帝凰的艺人储备在三巨头当中算是最雄厚的，还需要来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