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挤开三人,狠狠地从桌子上抓了两大把,正想往怀里揣的时候,二狗子趁机也掏了一把塞进了怀里。
狗剩跟狗蛋迫于对大山的畏惧,偷摸从两边抓了一小把,脸上还讪讪的。
大山扭头要说些什么,二狗子趁机又抓了一把塞进了怀里。
大山看着桌子上仅剩的几条,有些恼怒的开了口:“抢什么?啊!你们全抢走了饿死我吗?都拿给我拿出来点!”
狗剩跟狗蛋连忙将那几根肉条拿了出来,摆在手中,一脸的祈求道:“大山哥你看,我们俩真没拿多少,都让二狗子拿去了,你跟他要吧。”
“对啊,大山哥,你看,我们就几根了,求你别拿我们的了。”
大山冷哼一声,看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一笑,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嗖的一声从炕上跳了下去。
轻巧的落地,二狗子开口道:“大山哥,吃那么多不怕撑死吗?再说了,你全拿了,就不怕我们告诉堡长?”
“哈哈!谁告诉堡长?谁看见我全拿走了?他们俩吗?嗯?”大山狞笑一声,恶狠狠的看向还缩在一边的两人。
狗剩跟狗蛋连忙摇起头来,狗剩还一脸气愤的跟二狗子说道:“快拿出来吧,别让大山哥生气。”
狗蛋:“就是,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大山满意的点起了头,有些玩味的看着二狗子说道:“怎么,就你有意见?”
二狗子收敛了笑容,看着大山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山哥,我尊敬你叫你哥,但你也别太过分,不服就碰一碰,谁也不是泥捏的!”
大山顿时怒气冲冲的站起了身,看了看狗剩与狗蛋,感觉自己遭到了冒犯,连声说道:“好,好的很,帮你父母入土的恩情看样子你是全忘了!碰一碰?哈,你也配!”
说着,大山跳下了炕,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子脚腕,眼睛死死的盯着二狗子不放。
二狗子也早在大山跳下来的时候躲到了一边,同时心中对于大山厌恶到了极点。
在物资匮乏的农奴屯堡,没谁是大方的人。
这里的所有人都将自私,抠门刻在了骨子里,至于分享?
别闹了,自己全家都不够吃,还分享?要知道,一顿饭那就是一条命!
当然,平时一些小的事情帮帮小忙他们还是可以的,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
可不希望别人过好也是他们深深隐藏在心底的一种性格。
毕竟害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心思谁都有。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大山握起拳头大吼一声,狠狠地打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小眼睛一眨,锋利的刀片在手中一闪,然后身形一矮,从大山的胳膊下面滑了过去。
拳风吹过,两者相交的时候,互相对视了一眼,二狗子的手灵巧的拿着刀片在大山的脖子上一贴,但转念一想,又将刀片收了起来,转而凸起了中指,从侧面击打了一下大山的喉头。
大山扑通一声的趴在了地上,顿时捂着脖子荷荷的说不出话来了,不过转过的脸上,被憋的通红。
一双盯着二狗子的眼中也透露出一丝惊恐与怨恨。
二狗子站直身体,小小的眼睛闪着寒光,似笑非笑的蹲了下来,从大山的胸口又抓了一把肉条,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记住了,别惹我!”说完,也不理会炕上震惊的两人与躺在地上的大山,潇洒的走了出去。
狗剩看了看狗蛋,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得说道:“二狗子这么厉害?!”
“完了完了,以后又多一个爹!”狗蛋也欲哭无泪的说了一句。
大山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愤怒的拍了拍炕沿,才把两人唤醒,两个人这才急忙跳下炕,将大山扶了起来。
只是原本畏惧大山的情绪已经得到减缓。
两人一边给大山拍着身上的灰土,一边说着二狗子的坏话,好一会儿大山才咬牙切齿的缓了过来。
堡长咳嗽着回了家,关上了所有的房门,然后下到了火炕下面的地窖之中。
地窖不大,储存着不少的粮食,堡长熟悉的走到一角,将麻袋挪开,然后在一块平平无奇的地方按了一下,顿时地面上就露出一个缺口。
堡长面不改色的顺着台阶慢慢走了下去,地道两边的墙面上,每隔不远就抠出了一个个的凹槽,摆放了燃烧着的油灯,里面的地道竟然七扭八拐的非常长。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堡长才在一扇木门后面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恭敬的敲了敲木门。
“进!”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堡长这才推门而入。
里面是一个不小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雕龙大床,一张桌子,几个蒲团,一个书桌,还有不少的各种书架。
几颗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顶部,将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一颗绿色的珠子镶嵌在中间,特别神奇的制造着新鲜的空气。
堡长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