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渴。”二狗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有些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马上又清醒了过来。
“醒了?”堡长的声音传来,一如二狗子之前在堡长家醒来一样。
二狗子睁开了眼睛,顿时看清楚了密室中的一切。
大山与狗蛋斜躺在旁边,睁着眼睛有些惊恐的注视着中间忙碌的堡长。
转动脑袋,二狗子也看到了堡长。
堡长正撅着屁股在密室中央的空地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刻刀刻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与条纹。
密室上方,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密室照的如同白昼。
绿色的不知名宝石不断的制造着新鲜的空气,将整个密室变得一尘不染。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束缚在一根木制十字架上,二狗子定睛一看,那人的手腕脚腕竟然都被割出了一个露出骨茬的大口子。
“堡长大爷,你这是做啥呢?”二狗子试了一下,全身酸软,竟然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就连功法运转起来也懒洋洋的,速度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
但随着功法的运转,灵力经过的地方竟然有一丝丝的缓解,二狗子顿时心中就是一喜。
“别费力气了二狗哥,没用的,咱们被堡长下了软筋散了。”狗蛋扭了扭身体,一脸的惊恐与沮丧。
大山也惊恐的看着在地上刻画鬼画符的堡长,脸色惨白,但二狗子的灵识却发现大山惊恐的面容下,却是在不断的尝试着运行功法。
“都别费力了,你们这沸血神功越运行软筋散就越往心脏里去,没有个一天半日的解不了的。”堡长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一眼三人,将三人的打算点了出来。
顿时大山脸色一垮,变得更白了。
只有二狗子还在努力的催动着自己的功法。
“不要怪大爷,要怪就怪这个多事的齐王吧,本来大限将至,我也没什么想法了,儿子安排好了,你们的武艺也初有成就,按理这一生说怎么也算可以了,有儿有女,风光过,落魄过,游览过南朝风光,也见识过狼蛮草原,我都安心等死了,谁知道这齐王非要多事,你们说,这能怪我吗?”堡长刻画完一大块,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跑到另一边刻画起来。
“堡长大爷,您到底要做什么啊这是,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啊,您说出来我们一定好好帮您去办。”二狗子讪讪的笑了一下,暗中抓紧运转功法,终于明白了那莫名其妙的不安是因为什么了。
“对对,大爷,二狗子说得对,您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直接说啊,我们一定好好帮您去办,您把我们放了吧。”大山跟狗蛋也放弃了运功,连忙仰着头一脸的祈求。
“哈哈,好,好,只要你们安心躺着就好,很快的。”堡长手中的动作更快,但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大爷,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这样我们害怕,二狗哥,大山哥,咱们怎么办啊。”狗蛋身体往后缩了缩,藏在了大山的身后。
只是堡长却没了说话的欲望,手中的刻刀坚定有力。
随着地面上的图案慢慢成型,三个人也焦急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的说着话。
“桀桀,别费力气了小鬼们,安心等着上路吧。”突然,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抬了抬脑袋开了口。
一张恐怖的脸顿时展露在众人眼前。
原本雍容华贵的脸被划出了十几道深深地口子,一只眼睛都被挖了出来,空洞洞的滴着脓液,鼻子也被割了下去。
恐怖的面容让躺在地上的三个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二狗子也被吓了一跳,功法都差点停下了运行。
大山结结巴巴的看着齐王,有些无与伦比的问道:“那个,你啥意思,不疼吗?”
“桀桀,疼?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那人就低下了脑袋,不再言语。
堡长也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动作,然后仔细的检查起来。
“桀桀,要开始了哦小可爱们。”齐王又开了口,搞得三人心脏也砰砰的跟着跳了起来。
果然,堡长检查完地上刻画的法阵直起了腰,走到了三人面前。
二狗子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毕竟未知的恐惧是最可怕的,更何况那个所谓的齐王那么恐怖。
堡长没有再废话,一把扯过了大山,双眼放光的将他丢到了法阵中间。
大山费劲全力的往后挪动了几下,但被堡长一脚踹到了地上,三两下就将大山扒的精光。
二狗子也好奇的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堡长,心中倒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儿,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
堡长呛啷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刀,蹲了下来。
“别怪大爷,要怪就怪齐王吧。”堡长又说了一句,然后按着大山开始行动了起来。
堡长第一刀就斜着割在了大山的胸膛上面,顿时皮肉就外翻了起来。
“啊!”大山一声惨叫,鲜红的血液哗啦啦的喷了出来,喷了堡长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