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蜕变

随后张仲道浑身的气势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姜澝涌来，并不是真气的压制而是一种专属于皇帝的气势！

姜澝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当下便来了一个下马威。

姜澝内心深处突然涌出浓浓的一种无力感，在这个君权之上的时代之中他姜澝一人便是如此的渺小，此刻姜澝也不禁有些拿不准张仲道的意图。

姜澝抬起了头目光如电直视张仲道，此刻姜澝内心深处的一个枷锁好像在张仲道的压迫下悄然打开。

张仲道有些诧异地看着下方直视自己目光的姜澝，此刻张仲道敏感的感觉到姜澝好像与最初有些不同，刚刚见到姜澝的时候张仲道的内心是有些失望的，在张仲道看来能作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姜澝不该如常人一般。

姜澝此刻并未出声辩解，因为他知道张仲道若是真的对自己怀疑那么不论他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因为皇权带给姜澝的冲击有些太大了。

在此之前姜澝一直都是一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来面对司南的一切，姜澝认为对方既然要对自己不利那么便是一定有原因，街上的刺客如此，司南皇帝也如此。

但是如今姜澝有些醒悟了他们不需要原因不需要借口，甚至只是因为一丝的怀疑！姜澝在此之前经历的种种都是顺势而为，但是张仲道用一种最为蛮横且霸道的方式将姜澝彻底惊醒了。

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只会任人宰割！

姜澝由刚见张仲道的不知所措到刚刚的茫然再到此刻的满身锐气，这一切的变化张仲道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并不知道此刻姜澝已经在心态上完成了一次水到渠成的蜕变。但是在张仲道眼中此刻的姜澝才不知不觉间与他心中所想能做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雄姿英发的少年郎悄然重合了。

但是此刻殿上的气氛却是越发凝重了，张仲道的眼神死死盯着姜澝，而姜澝也毫不示弱。此时天色已经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殿前整齐的烛火也随着二人的对峙不禁摇曳了起来。

“哈哈哈，小子你还不错”但是随着张仲道爽朗的一声大笑殿前压抑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好了你献上诸葛连弩是大功，朕，想赏你，而你想要什么。”张仲道此时心情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因为连弩还是因为姜澝的变化。

姜澝看着主位上面露笑容的张仲道他知道自己这一关过了！

姜澝此刻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被张仲道所迷惑，虽说自己过了这一关但是张仲道是绝对不会对自己产生太多的在意，在张仲道看来自己依旧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草民想要知道一个消息。”

姜澝的话令张仲道眉头一皱，在张仲道看来姜澝这是对自己表达不满！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随即说道“说吧你想得到什么消息？”

姜澝察觉到张仲道眉头细微的变化随即心中一凛，姜澝选择放弃赏赐反而得到这个消息是有预谋的，在姜澝看来自己在街头遭遇的刺杀虽不能说是张仲道安排的但他也是绝对知晓。此刻由姜澝抛出来这个话题便是与张仲道的一个博弈！

“草民今日在街头遭遇刺杀，经过调查刺客最后藏身之处便是在郡主庄园正后方一处无名府邸，草民想要知道的消息便是此处腹地乃是何人所有！”姜澝依旧选择将此次暗杀抛到与张仲道的明面上来，一来姜澝不是有仇不报之人对方找到姜澝头上他便不会继续无动于衷，二来能在张苒之庄园周边的府邸绝不会是寻常大臣的府邸这其中便是会有皇室的影子！

姜澝在做一场赌博，与张仲道的赌博，姜澝在赌那府邸背后之人乃是皇室之人，既然其中有皇室的影子那么暗中豢养江湖势力便已是触碰了张仲道这个皇帝的底线！

姜澝便是要用这一点来做给张仲道的投名状！

“哦？你确定要知晓？”张仲道此刻有些明悟了他隐约间知道姜澝要做什么了。

“还请陛下告知。”姜澝说的斩钉截铁。

“那房子的主人原本是朕的一位故友，不过早在七年前便已故去，详细的信息稍后贾公公会告知与你。”随即张仲道便继续开始批改起了面前的奏折，未曾再抬头看过姜澝一眼。显然对待此事并不愿意多提。

姜澝心中一惊，张仲道如此说便是他赌错了，主人并非皇室之人！姜澝见状便是知道他与张仲道第一次次的见面便是到了最后，随即告退离去。

姜澝转身出了大殿之后便是感觉背后一凉，原来不知不觉间背后已经湿了一片。“你不该问这个。”贾公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姜澝背后毫无生气的说道。

“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了，那主人到底是何人？”姜澝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对贾公公问道。

贾公公沉吟了一会斟酌的说道“那房子主人乃是宫中的一个禁忌，更是陛下的一个心结，早年间陛下还未登基之时便与那房子主人情同手足，陛下登基之后二十年里那人更是带领司南军队一路抵抗大盘寸土未失。”

说到这里贾公公好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