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错材料了。”原材料盛产的地方在沿海三州,一般异人会犯这种错误吗?说不好,转头去问苏琛,“你会烧瓷吗?”
自己还在看戏呢!怎么突然问死亡问题?
“我不会啊!我得完成任务兑换流程指导,都被你毁掉了。”指那块玉,刚见面就被周堇劈碎了。
谁会先换瓷器啊?不都是发展生产力为先,炼盐,炼铁才是根本!
苏琛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这可不关他的事。
“我想看看那本书。”周堇笑着收刀。
和嘉易一样,两个笑面虎!陈永看着那张镜花水月般疏离矜贵的脸,感到胆寒的恶意,比嘉易更具威胁。
这是个疯子,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在祖祠里,得问过长辈才能动。”
周堇一耸肩,拉着嘉易率先动身出门,“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士兵做了个请的手势,梁洧不得已跟他们走了。
陈永在身后忧心忡忡地看着,想着派人快些通知上面,不要把事闹大,可如今的太守……
还是不要卷入叛乱的事情了。
多派些护卫跟着就好。
笔锋锐利,如刀剑刻就。
日久年长,风吹日晒,表面一层字迹早已剥落,刻下的痕迹也很淡,林蓁失望的仰天长叹,“历史滚滚,山石都化为了尘土。”
“就这么小,我单手都能抱起来了。”黎坚上前比划着,好像真的想把它搬起来。
“黎将军,丰功伟绩之石,不可乱动啊!”周邶担忧地围在燕勒石身侧,真怕黎坚抱起来捏碎了。
一座低矮的石山,千疮百孔,怕是过不了几百年,整片矮山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林蓁轻巧地爬上山峰,果然是一片高大的森林。
前周有通西域的道路,如今早已因达族他们接连劫掠,停滞多年,直到瑨国之后也没有重开。
跟沙漠天险相比,从北边去会不会安全一点呢?
“陛下,在看什么?有人烟的痕迹吗?”周邶艰难地扒着尖锐的山石攀爬上来,两兄弟担心地在下面扶着他,这石头感觉徒手就能捏碎,真的站得稳吗?
“我在想能不能从这边通西域。不过看这雪厚程度,恐怕夏天再来才行。”山林里还会有野兽蛇虫,困难可不比沙漠少多少。
算了,以后再说。
说者无心,周邶却记在了心里,去西域吗?
小破石头真是太没有牌面了。
山峰上下来的林蓁越看越不顺眼,骑马绕着山体转了转,啊,这里不错。
一块较为平整的山脚,略呈坡度,重新刻一个吧。
黎坚兴奋地叫众将士帮忙雕刻,密密麻麻地把自己的传记刻在一旁,顺便还问了一嘴林蓁能不能把那块小石头搬走。
刚刚不知道是谁还想捏碎它,现在又想当宝贝一样抱回去了?
“不行,小心我在史书上记你一笔,到时候有人去挖你的坟头,可别来怪我。”
“那还是算了。”黎坚志得意满地看着通篇赞美自己的文章,后世有人来瞻仰燕勒石的时候,顺便就能看见自己的功绩,多有面子,满足了!
马晁还是蹲守在那块小石头旁边,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吗?
确实有点令人失望,自己这辈子,到底算什么呢?
“要不要也给你刻一篇,当作墓志铭。”林蓁看着已经隐隐现出雏形的燕勒石三个字,准备拿马晁的血涂上颜色。
黎坚的小作文跟泥鳅一样,恐怕连五十年都留不住,没好意思提醒他,只有昭云心眼实在,偷偷来问林蓁要不要告诉他。
当然不说,难道他还想和燕勒石一样流传百世?刻在燕勒石旁边都有点玷污这三个字了。
昭云点点头,确实有点不合适。
“刻上去也是丢人现眼,遗臭万年。把我的尸体丢到山后吧,免得让后人看见。”
马晁被绑着的双手轻轻抚摸石上的刻痕,回想自己的一生,征战西北,自立造反,卖给达族当了几天奴隶,又一路被带到了这里处死。
林蓁嫌弃地看着他伤春悲秋的模样,踹了脚他的屁股,“尸体搬上山很重的,你自己走上去。”
马晁走得很慢,双手被绑着不好保持平衡,脚下的石头又细碎脆弱,感觉随时都会跌下去。
“小心,这里的高度可摔不死你。”林蓁慢悠悠地站在山峰之上等他,昭云戒备地跟在马晁身后,防止他突然逃跑。
马晁望着山下的雪地,高大墨绿的森林,低矮的草全都被白皑皑的雪覆盖,只有乌黑粗壮的木头,和针刺般的叶子。“我现在还有没有机会投降?”
“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吗?”
“可你是假的皇帝,有能力决定这件事吗?”马晁没想着挑拨他们的关系,只是实话实说,他觉得一个替身不会轻易下决定。
“他在乎的事很少,你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不过说说吧,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