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安扭头一看,是那个叶英根捕头。
“你们是谁?”张辰安装傻充愣道,心中却在思索着:“难道事情败露了?不会的,镇定点,他们不可能有证据。”但张辰安也知道,这年头破案流行屈打成招,他得想一个办法才行。不过,也得小心他们诈自己说实话,这个是必须预防的。
“大成县捕快。”
叶英根也有点疑惑,刚刚他是问了张财主的家仆,才知道张辰安与此案似有关联。可是,看着这瘦弱的小孩子,叶英根下意识地认为不可能是张辰安作案。叶英根见过张业富的尸首,那是一个比普通成年汉子还高大的胖子,体形几乎是张辰安的两倍。这样的差距,基本上不可能把张业富推入水中。再加上张业富尸首上没有任何外伤,都符合溺水的情况。再加上仵作说了,张业富溺亡前有喝酒的经历,这其实已经破案了。
所以,叶英根也不过是觉得张昌松在迁怒别人,可有了疑似的线索,他都得来查案。
“官差大人……我没犯事啊?”张辰安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叶英根说道:“跟我们走,犯不犯事不是你说的!”
当即的一个下马威,以为吓住了张辰安。殊不知,张辰安早已明白,什么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种压根不关自己事的东西,只需要坚决否认,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
当然了,张昌松比张业富难对付得多,可是张辰安一点破绽都没,张昌松也只能干瞪眼。不过日后嘛,张昌松没了指望,肯定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去盘剥,而张辰安一家,就是张昌松集中火力对付的目标!
一想到这个,张辰安还是有点头疼的。
这是阶级的斗争,可惜跟他同一阵线的石塘村村民们,没有一个敢反抗。也就是说,跟张辰安站在同一阵线的人并不多,甚至石塘村的村民为了生存,还会出卖张辰安。所以,张辰安必须要警惕起来,利用一切机会,打倒张昌松才行。
不说为民除恶吧,但起码的要给自己一个没有压迫的生存空间。
这是在上辈子没办法体会的事,根本不会有这么压迫的环境。可是在这个年头,地主恶霸与贫民之间,基本上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了,特别是被故意针对那种。认清了现状,张辰安开开始思索了,张昌松有什么把柄?
一路思索着,叶英根和几个捕快却把张辰安带到了张昌松的宅院前。
看着这占地十余亩的大宅院,张辰安知道,这都是张昌松趴在石塘村村民身上吸血,才造就出来的。别看这种江南水乡风格的庭院精致,里面还真的挺舒服!所以说,有钱人真的很万恶啊,有钱不消费,造宅子,买田地,然后把银子埋入地窖里。
走进了这宅院,张昌松就在厅堂候着。
张辰安看得出来,已经好似老了二十岁的张昌松,脸都是黑的。
“叶捕头,有劳你了。”张昌松说道。
叶英根摆了摆手,说道:“查案,这是必要的。”然后,扭头对张辰安说道:“张辰安,你应该明白,在这里说假话是什么后果!接下来,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
说实话,这是有查案经验的捕快,才会这么说的。张辰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老财主,叶大人,你们问吧?”
“昨天,张业富去找你了?”
叶捕头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神却在观察着张辰安的一举一动。
“嗯,对,张大少来找我了。”张辰安压低了声音说道。
张昌松呼吸急促了,喝问道:“我孙儿找你做甚么?”
张辰安说道:“我先前被张大少推入水中,好不容易好了,张大少就来问我,是不是还想被推入水中……”
此话一出,张昌松也是没想到,他涨红了脸,怒道:“不可能,我的孙儿知书达理,岂会做这等野蛮行径?!一定是你,是你污蔑我的孙儿!是,他已经溺亡,你随口乱说都行了!”
张辰安连忙喊冤,说道:“老财主,我没说大话啊,那个……谁……张五,张六,他们也在场的!”
说话间,一旁的张业富那几个狗腿子也回忆起来了,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
叶英根眼神凌厉地看着那几个狗腿子,问道:“他说的是实情吗?”
张五和张六张口结舌,说道:“少爷他……”
“你们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叶英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张五和张六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是……”
张昌松深吸了一口气,早就知道张业富是什么货色的他,岂不知张业富的横行乡里?只不过,张昌松很好地翻转了话题,问道:“接下来呢?”
叶英根也示意,然张辰安继续说。
“后来,我跟张大用做出了鱼笼,可以用来捕鱼的。张大少来找我,要我一定把鱼笼和做鱼笼的技术卖给他,还强行塞给我银子。我想,这又不难,卖就卖吧……”张辰安说道。
“等会,我的孙儿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