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试探？

“倒也不是信与不信，只是心里觉得，凡尘之事何其多，若是能向仙人解答心里疑惑，便觉得畅快至极。”杜月娇微笑，表述想法。

“凡尘之事再多，公子也该相信‘事在人为’几个字。”祁轩河稍微停顿，观察着杜月娇的神色，“不过，你当真觉得，这世间会有仙人？。”

方才那云雾中走出来的，十之八九是骗人的，所以他才把杜月娇捉了回来。

“公子不也看到了吗？云雾中走出来的，可不就是仙人？”

“看来你是相信这祁准有仙人。”祁轩河笑了笑，没有否定杜月娇的话。

“自然，公子没兴趣吗？”

“有点兴趣。”祁轩河略略迟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面前这个人，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趣味。也比想象中更要惹人探索。

杜月娇眼睛转了一圈，于是说：“依我看这仙人啊，当去深山之中去寻。”

“何以见得？”

“仙人自然是难觅踪迹啊。”看出了祁轩河的犹豫，杜月娇又说，“怎么样？有兴趣吗？得仙人一语，如入无人之境，若是有幸得了指点，这一生荣华富贵自是不必说。”

祁轩河笑出了声，暗想眼前这个人是铁了心想寻仙人，言语之间，似乎是在邀请他也前去。于是问：“寻仙人只是为了得到荣华富贵？”

“当然还有别的……”看到祁轩河带着好奇意味的脸，杜月娇控制住了自己本要说出的话，而是话锋一转，“公子若是有兴趣，你我可以一同寻仙人。”

“好啊，不过，我还得再考虑考虑。”祁轩河皱眉，做思索模样，“这样吧，三日之后，还是这个时间，我来这里回答你。”

“那就，一言为定。”杜月娇看到祁轩河抬起了手，于是颇为自然地也伸出手握成拳，碰上祁轩河的拳头。

察觉到对方奇怪的视线后，杜月娇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的不合适，于是笑了笑，说：“这位公子该怎样称呼？”

“祁雾。”

“杜星流。”月夜星流，到底是一番美景。

“我还有事，先行别过。”祁轩河双手作揖，准备离开。

“那就几日之后你我再会。”学着祁轩河的样子，杜月娇也曲身作揖。

想着已经和祁雾约好之后会面，杜月娇便决定这几日就在府内，顺便也好查查小帘之死是牵扯进了什么事。

从厨房取来糕点，又拿了些水果，杜月娇拄着脑袋，坐在桌前。

“老爷。”

这第一块糕点才塞进嘴里，这老爷就来了？杜月娇皱了皱眉，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随后走了出来。

“爹爹，你怎么来了？爹爹若是找我有事，派人来跟我说就好，怎么还亲自走这一趟。”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你。”

“爹爹请说。”

杜估晔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问：“小帘死之前常伴你左右，你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如此看来，小帘到底被谁杀害，不止她一个人关心。

“女儿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在小帘床上的包袱内，放着卖身契和金银珠宝，依月娇来看，从这其中能得到什么？”

“女儿觉得，也许小帘是想离开这儿。”杜月娇垂眸。她自然知晓小帘那包袱之内有什么，也对此有些想法。只不过，在杜估晔面前，她还是想表现出刚刚听到的样子。

“为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那卖身契她为何不速速销毁呢？而是留在了包袱内？”

“或许，她也是才得到那卖身契？”因为才得到，所以急着方进包袱离开杜府。

只是，杜月娇的话已经来不及回答了，恰是此时，杜月荼来到了房内。

“父亲。”杜月荼行礼。

杜估晔点了点头，“既然月荼来了，就和月娇多讲讲话，为父便先离开了。”

二人目送杜估晔离开，随后坐到桌前。

“月娇，明日姐姐就要入宫了，所以想多和你说说话。”

“姐姐想说什么？”

“……此后姐姐入宫，妹妹在家要听话，不要惹父亲母亲生气。”

“姐姐我会的。”

“若是往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托玉追往宫中送信，姐姐帮你。”

“姐姐，我记住了。”

“若是妹妹有什么喜欢的人，姐姐帮你促成亲事。”

“那就麻烦姐姐了。”

“还有。”杜月荼看着杜月娇的眸子，“妹妹若是仍旧喜欢皇上，姐姐仍愿意帮你。”

这时候，一切都安静下来。

杜月荼垂着头，没有再看杜月娇，其实她也在紧张，自己妹妹会同意她所说的。

“姐姐，我已经不喜欢皇上了。”杜月娇微笑，“是真的不喜欢了。”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杜月荼的紧张。所以她才想要很认真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