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管家带人亲自去请镇上的巫医,老爷子也没闲着,让屋内其他人退出房间,只留下书童一人,并安排他们不要乱说。
老爷子坐在床边,脸上露出几分苍白,看着书童询问道:
穆儿昨天晚上屋内是否有什么动静,或是穆跟你说些什么,你都一一说来,不要隐瞒。”
书童自幼跟着少爷,记事起就待在蔺家,把这里当做家一样,何况少爷一直待他如自家亲人。
哪敢有隐瞒,站在一旁,把这几天知道的一切都说与老爷子,不敢有丝毫欺骗。
老爷子一直盯着书童,知道此子虽有时莽撞,但对穆视如兄弟,绝不会害他。
见他说的一切正常,有些事情都是自己知道,便让他继续说来。
书童挠了挠脑袋,憨声说道:“老爷,其它的都没事,就是,就是前两天少爷好像精神有异,有些,有些……”
老爷子正色问道,怎么回事,书童支支吾吾,好像有点,有点,对了,是萎靡,精神不振的样子。
我问过少爷,他说是夜里读书累了,休息一两天就好了,为此我还特意去买了少爷最爱吃的点心。
说罢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老爷子,毕竟老爷子曾言不可让少爷多累,没事带着出去游玩一番,自己还是没有做到。
“夜里读书,精神萎靡,读书,书——”
忽然转过头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手里还拿着书简,难道与书有关;
伸手要拿过书简,发现被蔺穆紧紧一只手抓着,根本拿不出来,便让书童来帮忙。
书童不明白所以,见老爷吩咐下来,哪敢不从,一番折腾也不见其效,无奈退了下来。
老爷子也不强求,坐的近些,想要看看木简上有些什么,但细细看去,发现空无一字,让人好生奇怪。
刚要再去打量,外面管家推门进来,对他说巫医已请到,是否都请进来,还是一个个慢慢查看。
老管家擦去脸上的汗水,把几名巫医都请进屋内,看着巫医们各自诊治,老爷子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四五名巫医一一诊治看过之后,聚在一堆商量着怎么医治病情;年纪最大的一人见众人不肯先说,言道:
“我和诸位都是蔺老爷请来的,说明蔺老爷信得起咱们,既然如此,各位不必门前扫雪,但说无妨。”
老管家来的路上都已说过,要几人不可藏拙,同心合作,只要能瞧的好少爷,诸位少不了一份厚礼,大功者倍之。
“既然葛老都说的如此明白,既是来救命,就容在下一言,依我看小少爷这病有些奇怪,似昏厥又不似昏厥,却唤之不醒,当用破神方子,然后再缓缓图之。”
年纪大的葛老没有言语,轻微摇头,却听旁边之人言道:
“我看未必,诸位也都把过脉搏,无力且缓慢,分明就是虚弱之症,不可急救,当稳固心神,再用它法。”
旁边之人也不答话,冷哼一声,要不是在这蔺家,早就摔门而去,岂可与这贼子一同救人;
其他人也不接话,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毕竟这等病情都还未见过,谁又能说他人之错自己所对,等到最后葛巫医才说道:
“诸位听我一言。”
“此疾我等都未曾诊治过,不明白病因,有些无从下手。
但是我等都行医半辈子,谁还没有一两手别人没有的绝技,别人医不好不代表自己也医不好,反之亦如此,依我看,如实和蔺老爷说开,他是识道理之人,也不会怪罪我等,如何。”
众人能来此地,都是以前受过蔺家一些恩惠,但无论大小,总不能诊治不行还要添麻烦;可能葛老不同,他是镇上巫医第一人,众人俱是佩服。
一番商量之后,请门外的老爷子进来,把事情说清楚,婉言此病几人无法医治,贸然开方不知好坏,不能害了少爷,只留下一个温补之方,还是到城中请些高明之医,应该来得及。
老爷子并没什么不满,反而深施一礼,知道他们的好意,也不怪罪,安排人送他们离去,并备上诊金,以示酬谢;
并安排管家立刻启程去城中请些巫医,要是大巫医在的话也要不计一切代价也要请过来,老管家连忙点头。
来到库房,安排一声取出大笔钱财,放到马车内,让儿子阿大驾车,消失在蔺家。
看着离去的管家父子,老爷子心中沉甸甸,不知道能否请来大巫医的徒弟,要不然……
“唉……”
回到屋内,看见葛老还未离去,先安排人去准备些饭食,都忙活半天了,怎么把这点给忘了。
交代完以后,又问刚才人多,葛老可有什么不方便之言,还请细说,无需忌讳,反正都发生此事,还有何等可怕。
两人坐在屋内,让婢子送来茶水,放在桌上,退开之后,葛老这才说道:
“蔺老爷,可知道当年巫京那位大祭司。”
老爷子点了点头,传言那位大祭司能沟通巫神,祈福,攘灾,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