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桑闻言道罪,自是不敢再冒昧询问,倒是南宫峰若先行开了口:“阿父阿母嘱托并非皇上所为,本将亦是相信,听职便是。你与清风自当是要随我一同入这龙潭虎穴的,后悔亦是来不及了。”
扶桑拱手,“扶桑不敢,既是跟随了将军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皆无惧。”
萧丞相府,庖屋内。
“郡主,还是老奴来吧,这等粗话岂可让郡主亲手……”
听着这些唠唠叨叨的话,南宫玲佩挖了挖耳朵,做出手势让她们闭嘴,继续抄起锅勺搅拌着莲子羹。
这些个老奴都是看着南宫玲佩长大的,自是知道她的脾性,只好在一旁看着指导一些,南宫玲佩的侍女阿碧倒是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莲子羹了,莲子都得搅和没了,便悄悄退出庖屋去郡主房间找来了梁幂云。
看着这一堆人站成一排不敢吱声,又看看锅里那些不堪入目的食材,梁幂云扶额,夺过她手里的勺子交给厨娘,交代道:“劳烦再做一碗。”屈膝行礼后便把南宫玲佩拉了出去。
庖屋里的仆从奴婢皆松了一口气,赞叹梁幂云的仪态气度之余也开始各干各的准备晚膳。
挣扎了一会儿,南宫玲佩双手环抱,抱怨道:“姐姐干嘛要将佩儿拉出来,不是要给兄长做吃的吗?”
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梁幂云道:“今日不仅仅是你兄长回都之日,更是除夕之夜,你横在那里无人敢动手,今晚除夕夜吃什么?就喝你那半不着调的莲子羹?再说了,让你吩咐不是让你亲自动手,吩咐下人便是,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做出来的东西你自己敢吃吗?还想让你兄长泻肚不成?”
被这一顿训,南宫玲佩倒是老实了。
也就梁幂云敢如此对她直言不讳,换做旁人怕是大气都不敢出,一旁的阿碧心想。
一个冠着国姓的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谁敢多嘴置喙?
双手撑着脸蛋,南宫玲佩嘟囔道:“佩儿就是觉得亲手做的东西送出去比较有诚意嘛。”
梁幂云嗤笑道:“亲手所做自是有诚意,但是亲手之好物才是最有诚意的。你兄长刚入都,你有这份心意就已经很好了,以后慢慢学着做便是。”
南宫玲佩点了点头,这一番话倒是有道理。
看了看门外的清风,梁幂云道:“你兄长带回来的人好像不多,自小在边关长大又不懂这府里规矩,现下他还没归府,你是否该先把他的人安排妥当?这几日的奔波怕是够疲倦了,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了。”
彼时南宫玲佩才想起清风,这一路跟随又守门,都忘了该归置他了。
“清风。”南宫玲佩唤道,又将他招呼进来,转头吩咐阿碧。
“带他去找管家安排住所,顺便将其他人都安排了,哦对了,离兄长的房间近些。”
阿碧得令,清风却不敢走,拱手作揖道:“少将军让属下守好郡主,不敢不从。”
果然不通情理,南宫玲佩无奈,“我无需你守。”
拍了拍她的手,梁幂云开口劝道:“将军只是让你护送郡主回府,丞相府内很是安全,清风公子可放心,先随着阿碧姑娘去休整一番。”
南宫玲佩重重点了点头,见他还是不走假意生气。
“你怎如此木楞?我的命令都敢不从?”眼神示意阿碧带他走。
阿碧急匆匆地拉着他出去,清风只好跟着走。
见人走远南宫玲佩抱怨道:“边关之人皆如此不通情理?”
梁幂云拿起杯子倒水,笑道:“军令如山,非不通情理,若非如此作何守边关?”
话音刚落,阿碧又急匆匆跑回来。
南宫玲佩皱眉:“又不听话?”
阿碧摇摇头,顺气道:“郡主,将军回府了,老爷喊郡主去偏厅等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