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玲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把梁幂云一同吵醒。
“怎么了?”梁幂云慵懒声起,闭着眼睛问道。
南宫玲佩侧过身,问道:“姐姐可明白兄长的心思?”
“什么心思?”梁幂云微微皱眉。
“当然是心悦姐姐的心思。”南宫玲佩爬起身,看着闭眼的梁幂云又道:“姐姐可莫要不承认。”
梁幂云勾唇一笑,微微睁开眼睛,“你就莫要胡乱猜测了,赶紧睡觉。”
“姐姐真心感受不到?佩儿都能看得出来。”又一顿娇涅地拽了拽梁幂云的被褥。
梁幂云起身,看向她道:“我与你兄长认识才多久?况且他乃堂堂一国将军,又怎会如此容易便陷入这些儿女之情上?你这个小滑头整日想那些不正经之事,有时间便想想接下来这几个月该怎么走。”
南宫玲佩依旧不服,道:“怎么不正经了?有关你二人之事便是正经之事,况且这怎么就将军不得儿女情长了,我阿父也是将军,还娶了我阿母呢。”
梁幂云扶额,轻笑一声道:“不若我便如此说吧,一切未说出口的爱慕心思皆是过眼云烟。”
“那不行!”南宫玲佩叉腰,无理取闹道:“兄长又未曾经历过这些事,还不懂女娘心思,怎可就过眼云烟?”
“你也未曾经历过这些事,怎就懂? 怎就如此咄咄逼我了?”
南宫玲佩闻言色变,直接撒泼道:“我就懂,反正姐姐不能不给兄长机会。”
梁幂云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兄长还不一定有这个心思你倒是积极上了,乱点鸳鸯谱。”
“我不信姐姐没感觉。”南宫玲佩没好气地瞪着梁幂云,“姐姐可要直视内心哦。”
梁幂云被逗笑,“我现在要直视内心了,我要睡觉了。”说着便躺下了。
见梁幂云真的没反应,南宫玲佩依旧翻来覆去不消停,愣是一晚上没睡。
次日一早,南宫峰若便收拾好行装,差不多该启程回都了。
南宫玲佩一晚上没好觉,面纱都没能遮住眼下两道黑压压的。
她耷拉着头走进南宫峰若房间,坐在一旁。
南宫峰若见她这样倒是挺可爱,问道:“没睡好?”
“能睡好么?”南宫玲佩抱怨道:“你俩倒是不在意了,徒留我一人在那里伤神。”
“何事竟能让你如此伤神?”南宫峰若整理好衣裳,将包裹放在桌上坐在她对面。
南宫玲佩手撑脑袋,看着这样子眼皮子快掉下来了,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唉,何事?不就是你俩的婚事吗?”
“婚事?不是昨日已经解决了吗?还伤什么神?”
“你俩,你俩。”南宫玲佩突然大喊道:“兄长和姐姐!”
南宫峰若被喊得一怔,门外的清风亦是被吓了一跳。
“佩儿,”南宫峰若随即又板脸道:“不可胡说,我与梁姑娘哪来的婚事?”
南宫玲佩气到心头又蔫了下去,“你俩倒是默契,都叫我不要胡说。”
房间内又沉默了会儿,南宫峰若低头沉思了会儿。
“兄长,”南宫玲佩突然发话,道:“兄长真的要回都了吗?”
南宫峰若点了点头。
“那兄长一路顺风。”南宫玲佩站起身,到门口之时又道:“佩儿与姐姐今日也将出发前往梁城另一头的凉州,切莫后悔哟兄长。”
清风回身向南宫峰若拱手一礼:“将军保重。”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南宫峰若还是按时启程,与梁幂云三人反向而行。
晌午时分,三人到了梁城与凉州交界之处,在一处茶馆落座休憩片刻。
茶馆之中虽是满座但人也不多,大多皆是行路途中因天气炎热来歇脚的。
梁幂云与南宫玲佩落座于一张四人桌,叫了两壶清茶。
见清风站在一旁不肯落座便将茶水递给他,又道:“清风公子可否去后厨看看有何干粮可买?这里距离进凉州还远,大抵是要明日午时才能到,需要些干粮备着。”
清风将茶水喝完,拱手应是后便由着小厮领着走向后厨。
两人正掩面喝着茶水,忽闻很大一声“店家”。
往门口望去,只见一粗鲁男子拉着一个小女娘进门直冲柜台处,大喊道:“来两壶茶,再拿点肉干。”
掌柜被吓得不轻,轻声道:“好汉,是要拿走还是?”
“当然是在这里歇脚。”又往周围看了看已是满座,“快腾个位置出来。”
“好汉,大家伙皆在这歇脚,你看已经没位置了,要不……”
还未等掌柜把话说完,粗鲁男子将背上大刀直直砍向柜台,骂道:“你个小瘪三,居然敢赶本大爷?”
掌柜吓倒在地,赔罪道:“不敢不敢,好汉饶命。”
在场之人皆看得唏嘘,却不敢有一人敢上前去拦。
粗鲁男子环看四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