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府后街道
“祖母,路上注意安全。”盛梓桓与文卿蓉行礼道。
“回吧。”盛老王妃放下帘子道。
马车缓缓向外驶去,盛梓桓偷偷的把手伸进文卿蓉的袖口里与她十指相交,唇边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里,盛梓桓盯着怀里熟睡的文卿蓉,情不自禁的在其嘴角落下一吻:“怎么办,我中毒了,中了一种叫文卿蓉的毒。”
“主子。”盛一的声音传来。
盛梓桓连作了一个嘘的动作,轻轻的把文卿蓉从怀里挪了出来,披了件袍子去了外间:“说。”
“玉碎关破了。”
“意料之中了,就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云池选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玉碎关是邺朝与齐国的边境,云池派了一个兵部尚书的弟弟去镇守,一个连真正血战都没有经历的将领,还能指望他什么,除非真的天赋异禀。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我那个所谓的弟弟什么时候到啊。
“先让柔妃给云池上点眼药。”
“是。”
“退下吧。”盛梓桓烦躁,一天天净是破事,他要回去抱媳妇。
盛梓桓刚上床,文卿蓉就自己咕噜儿滚进盛梓桓怀里了,盛梓桓顺势把手搭在文卿蓉的腰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文卿蓉其实没有睡着,之前盛梓桓嘟囔的话,其实她听见了,她的警觉还不至于那么低,脑中不断播放盛梓桓要命的低炮音告白和那一吻。
似乎……那感觉还不赖。
盛梓桓面上云淡风轻,心里紧张的一批,他知道文卿蓉听见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一夜无眠。
清晨,文卿蓉睁开眼睛,揉了一下有点昏沉的脑袋,声音儒儒的开口:“子煜,子煜,起床啦。”
盛梓桓适时的醒来,宠溺的开口:“要不再睡一会?”
“也行,那你起来处理事情去。”文卿蓉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昨日的睡眠,不够,不够,要猝死,再睡会。
盛梓桓被她一噎,刚要开口,就见文卿蓉自觉的裹着被子往里床一滚,盛梓桓低头,他没被子了。
“……”
盛一出现的也很及时:“主子”
得,起床了,盛梓桓叹了口气,更衣。
“主子,王府外有个自称是你弟弟的男子。”
盛梓桓净完手,把帕子扔入铜盆中:“让'祖母'去认一下。”
盛老王妃可一直在王府,省的某些人不安心。
'盛老王妃'一出现在王府大门,一个男子立马跪下,手抓着她的衣角,泪眼婆娑:“祖母,孙儿这一路好苦啊。”
'盛老王妃'差点把人给踹出去,站在'盛老王妃'一步之遥的盛梓桓轻咳了一声。'盛老王妃'学着往日老王妃的神态动作,调个声音道:“放肆,盛王府只有盛梓桓一个子嗣,你是何人?”
“祖母,我真的是盛王府的血脉,盛王是我的同胞兄长,那日母妃难产,生下兄长后力竭,又大出血,那稳婆见我活不成了,怕担责,就只对外宣传母妃诞下一子,怎料我命大,活了过来,那稳婆不忍心我这般死去,便把我抱走了。”
盛梓桓开口:“你如何证明?”
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哭诉道:“这个当年那个稳婆临死时写下的,一次无意中,被我翻到,我这才知道我自己的身世啊。”
盛梓桓噗呲轻笑:“抱歉,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
“兄长,你左臂上是不是有一个月牙胎记?那个胎记我也有,不行你看。”他把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
盛梓桓点头,那人眼睛一亮,胡诌的更卖力了,还拿出了一块玉佩:“这是那稳婆给我的,起先我以为是她赠我的,这等玉质如今想来也是母妃之物。”
'盛老王妃'余光看向盛梓桓,盛梓桓微不可见的点了个头:“孩子,如今王府被陷害形势不容乐观,难为你还愿意来认这门亲,既然如此,那先过府再说。”
男子表态:“孙儿怎能因为危险就不认祖归宗呢?我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盛老王妃'感动的拍了一下他肩膀:“好孩子。”
在一众的注目下,盛梓桓一行人进了王府,文卿蓉不知道,她这一睡再一睁眼,她多了一个'小叔子',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