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缓不急地道:“施主要去哪里。”
“救人。”
秦南咬紧牙关,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可弥静还是没有挪动步子,只是笑了笑:“放心,她们没事了,我来时先遇上了那两位女施主,她们除了受了些轻伤外,别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在得到林妙妙信息的那一瞬间,秦南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地,随后便是席卷而来的困意,秦南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强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秦南喉头那口浓血再也忍不住从口中喷出,随后秦南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大侠!”
盗坤眼疾手快,如同一道风一般来到秦南身边,将失去意识的秦南抱住,焦急地道:“你别吓我啊大侠!大侠!”
倒在盗坤怀里的秦南没有任何回应,盗坤也不敢摇晃秦南的身体,只好低下头去探秦南的呼吸。
“大夫呢?大夫呢?”
角落里惊魂未定的百草堂大夫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了出来道:“在这呢!我来瞧瞧!”
盗坤急忙让出位置,那老大夫将手搭上秦南的脉搏,盗坤焦急的等待着,可是那老大夫只是一会摇头,又一会点头,看得盗坤急得不行。
“到底怎么样啊大夫!”
老大夫的动作最后停留在点头,缓缓道:“活着,能救。”
在大夫的指示下大家用粮仓里的工具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将秦南放在了担架上,跟着弥静走出了地道。
跨出地道的那一瞬间,恰逢破晓划过天边,黎明终于到来,盗坤在看到那一缕阳光的时候,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结束了。”
邹县令看着平静的天空,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一夜,真是太长了。”
...
秦南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窗外的阳光透过眼皮映入眼中,秦南的意思终于恢复了,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个灰衣少年正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团扇,细心的照料着眼前的炉火,屋子里迷茫着药味。
“我晕了多久...”
秦南的声音十分微弱还带着些沙哑,好在少年一直关注着这边,在秦南有动静的瞬间,那少年便回过头来,看到睁开眼的秦南先是一愣,随后直接放下扇子,站到床边来。
“恩公,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少年一脸的欣喜,秦南正准备说话,少年直接推开门,朝门外大喊道:“醒了!醒了!恩公醒了!”
秦南躺在床上,想分辨出自己在哪,透过少年打开的门,秦南大致能认出这里是县衙后宅,那一晚的发生的事情,秦南也慢慢回忆了起来。
秦南只觉得饿的不行,嘴皮也十分干,但是身子还是没办法动弹,好在那少年也没有跑出去多远,拍了拍头又跑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恩公!”
少年到了秦南面前刷的一下就跪在秦南面前,秦南一脸懵,他不知道的是,这少年就是那日那大婶的儿子。
“水...”
秦南有些受不住他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只好找点事让他帮忙,免得一直搁那跪着,少年听到秦南想喝水也是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去忙活了,秦南这才找到了机会,咳嗽了几声之后问起来。
“我晕了几天了。”
“恩公,三天了,大夫刚走不久,说过您没有大碍了,您就放心吧。跟您一起的那些人也没事,那位高僧也在这边住了下来。”
秦南知道他说的高僧应该就是弥静了,当时他身体不好,也没有问弥静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走?
少年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接下来就给秦南说起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
从地道里出来之后,在邹县令的组织下,姿县的百姓们都自发的加入了修整姿县的队伍,当时的姿县四处都被食魔破坏了,不少房屋的门窗都成了木屑,但要论破坏最大的地方,还是得数秦南和那魔殿少主战斗的地方。
那几百米的范围之内,是完完全全化作了废墟,但这也符合了邹县令的想法,重建姿县就是他现在最大的事,说起邹县令这个人,不管他是想要高官厚禄还是左右逢源,但他的行为始终还是没有出现偏差。
至于那一夜中间出现的差误,秦南知道也怪不到胆小的邹县令,只不过邹县令这几天都不敢来看秦南,问起他,他就说十分愧疚,无颜见秦南。秦南哪能不知道,他肯定是去假装身先士卒去了,除了当时的长安,最近这十年还没有哪个地方成了这个样子过。
江宁府在第二天也终于是得到了消息,端木府尹看到姿县的模样时当时就吓了一跳,姿县属于他江宁府,这事处理不好他也兜不了,没到半日时间,在江宁府服劳役的人,江宁府的官兵,全都来了,加入了姿县的重建工作。
至于秦南最担心的林妙妙也还在和冷清霜在养病当中,秦南这一行五个人,是一个没落下的全都受了伤,后面的行程基本算是要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