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怎么比?(1 / 2)

“等一下——”

忽然,不知哪个角落里传来这么一句,打断了场上的动作。

那银褐轻纱衣袍的公子从屏风后走向场中央,广袖带风,清俊儒雅。

他朝上首微鞠了身子,道:“在下不请自来,少夫人见谅。”

程韵颔首为意,道:“贺公子多礼了。”

贺延朗道:“在下失礼,在屏风后听了诸位的弹奏,也想来凑个热闹,不知可否?”

程韵微笑着道:“本就是以供消遣,若贺公子愿意,自然可以。”

贺延朗微点了下头,朝身后稍扬了声:“你们也都出来吧,少夫人已允了。”

场上的眼睛立时都凝在了屏风上。

屏风后那几个听见这句,恨不得以头抢地。

只见屏风后陆陆续续走出来五六位公子,有的尴尬,有的遮脸,姿态别扭。

注意到诸家娘子的目光,他们各自理了仪容,走上前去。

一人僵硬地笑笑,“少夫人所言极是,既是消遣,自是人多热闹,哈哈哈……”

“哈哈哈……”

旁边的几个也附和着咧着嘴笑笑。

程韵让侍女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只绒花,几个人广袖锦袍的,捏着那只小小的绛紫色绒花,谁都不挪一步,等着旁人先动作。

贺延朗接过绒花,不带一丝犹豫地早上前去,边问道:“方才的《姑苏行》,当真奇绝,在下自愧不如,不知是哪位所奏?”

此话一出,场中有人倒抽凉气。

贺延朗扫了一眼票面,将绒花悬在融化最多的名牌前。

那计票的侍女见他犹豫,提醒道:“《姑苏行》是韩小姐的曲目。”

贺延朗低头看了眼牌上的名字,摇头轻叹:“可惜了。”随即挪了手臂,把绒花搁在一边写着“韩书仪”的字牌下。

贺延朗并未多言,众目睽睽之下,一句“可惜”已经足够讽刺。 却不想还有人火上浇油。

“公子因何惋惜啊?”程琼正愁无处发泄,偏巧撞进来个贺延朗,让她抓着了口子。

贺延朗道:“在下本以为亲闻此曲乃是一大幸事,现今看来各位并非都有此同感。久居姑苏之人,只识蓬莱瀛洲,怎知脚下是仙山?”

仙山?

韩书仪还是头一次听人如此不遗余力地赞美。

她面上不显,心底却立时颤了颤。本只是女儿家间的把戏,锦心胜了此局,她虽嗤之以鼻,却也不好意思指摘,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出惊人。

众人的脸上神色各异,惊的惊,看热闹的看热闹。

程琼用力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压着嗓子道:“这位公子说话——”她顿了顿,突然双手一合,“是真中听啊!”

贺延朗略略颔首,“姑娘真知灼见。”随后向程韵稍作礼,便自顾自退了出去。丝毫没理睬堂下众人的惊愕。

江映雪满脸凌厉,眼睛带着不难察觉的敌意盯着贺延朗。韦锦心的脸早已红一块白一块,贺延朗是出了名的乐痴,如此当众夸赞韩书仪,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程琼“啧”了声,小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贺家是武将出身,可这贺延朗瞧上去却是个儒生,平日不见他冒头,不想也是个性情中人。”

韩书仪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人凝瞩不转地径直离去。她并不怕旁人的嫉妒,也无惧针锋相对地比试,但人言可畏,她若是自己下台鸣不平,就是玩不起。作为这位“不速之客”的赞美对象,她非但不恼他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反而庆幸有人给自己出了这憋闷。

场下纷纷议论着。

“向来听闻禁军统领贺家有个极好音律的公子,该就说的是他了。”

“说的也没错啊,谁技高一筹,明眼人都瞧得出。”

这时候,江映雪的眼睛像一把刀子瞪向说话那人。

旁边的人赶紧拽了拽那人的衣袖,“你快少说些吧。”

堂下被贺延朗薅出来那几个倒霉公子哥儿,各自上前投了票,

到了后面两人,江映雪盯着他们,轻咳了两声。

其中一人犹豫片刻,将绒花放到了韦锦心的名帖边上。

到了最后一人,那人犹豫半天,又瞧了瞧边上江映雪那带着威胁的眼神正目光如炬,在两张名帖只见徘徊半天,终于把那绒花彺边上侍女的手中一塞,算作弃票,扭头走了。

此时,计票的侍女重新数了数,宣布道:“,11票,韩书仪,14票,此局,韩书仪胜出。”

堂下众人情愿的不情愿的都鼓着掌。

棋艺一项开始不过两柱香,舒佩瑶便下场回来。

不比其他三项需要投票,下棋只凭双方棋力,舒佩瑶这魁首当得毫无疑问。

问道她对手水平如何,舒佩瑶只道:“这些人,可真是无趣得很。”

韩书仪笑道:“你嗤之以鼻的,可让她们眼红着呢。”

舒佩瑶始终没见半分喜色,“并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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