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着房门外透的一点光摸到了床边。
躺了一下午,楚西棠睡得半梦半醒,出了一身薄汗,软坐在床上,脑子还浑浑噩噩的,墨之砚坐到了床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醒了?”
楚西棠顿了会儿才点点头,似是发现房间太黑看不到动作,又缓缓的嗯了声。
墨之砚上前抱了抱楚西棠,将人按在肩上拍了拍,坐着的人一惊,刚想挣扎,忽而后知后觉想起睡前墨之砚的话,脸又有微微发烫的趋势,内心有些复杂,这人就是故意的,趁自己脑子烧糊涂才说那些腻人的话引诱自己!
趴在肩上的脑袋一动不动,墨之砚抚了抚怀里人的背,“饿不饿?刘妈已经把晚饭做好了,起来吃点?”
楚西棠闭了闭眼睛,脸往上抬了抬,嗯了一声,难得见着这么乖顺的人儿,墨之砚心尖都跟着软了软,甜腻的引人恨不得掏心掏肺。
骨节分明,干燥温暖的大手遮住了楚西棠的双眸,眼睛被遮住,还没来得及问,耳边就传来一句轻柔低沉的耳语,“宝宝,把眼睛闭上,我要开灯了”
被手遮住的双眸眼睫颤了颤,出口的语气满含柔情,楚西棠不自觉就顺着他的话闭上了眼睛,察觉到睫毛微闭蹭在手掌心带出丝微微痒意,墨之砚遮着人眼的手忍不住蜷了蜷,将人往怀里按了按,墨之砚伸出另一只手往床头边的开关探去
房间应声而亮,待楚西棠缓了缓,墨之砚才慢慢放开人,怀里的人抬起头来,一张白皙透亮的脸漏了出来,因着刚睡醒,眼睛还雾蒙蒙的,半睁不睁,引的人用手触了触,墨之砚摸了摸人的睡得有些凌乱的脑袋,将呆毛一一佛好。
摸了摸软软的脸,墨之砚看着怀里的人睁着眼静静的看他不说话,心都快融化了,忍不住捧着人又亲了亲,“阿棠,别这么看着我...”
楚西棠呆了下,回过神,精神好了,又开始瞪起人来,猛地从墨之砚怀里撇了出去,将人推了一把,自顾自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踏着步子就往门外走
墨之砚看着突然变脸的人,猛然失笑,起身将床侧的一件衣服拿上,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阿棠,把衣服穿上,”,一道无奈带着些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西棠当没听见,继续朝客厅走去,客厅里一侧的餐桌上,刘妈已经摆好了几道菜,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还能看见冒起的丝丝白气。
“少爷起来了,正好,我把饭盛了,就可以开饭了”,刘妈拿着块干帕子擦了擦手,回厨房将碗筷拿了过来,福伯在外面小花园挪着几盆盆栽,下了大雪将花草遮了个严实,再不补救来年指定焉了坏死。
楚西棠在餐桌旁坐好了,伸手盛了小半碗冬瓜汤放嘴边吹了吹,喝了几口,瞬间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满足的呼了口气,一手扶着碗,一手拿出手机点开看新消息。
墨之砚下了楼梯,就看见坐在桌边喝汤的人,刚准备拿起碗喝一口,身上就被一件东西罩住,楚西棠放下汤碗,往外拨了拨,眉间微皱,“有空调,你拿这个做什么”,身旁的人随手拉了把椅子就坐在楚西棠旁边,“客厅大,空调的暖气不均匀,”,看了看有些烦闷的人,墨之砚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刚病,刚给你换了件薄的,还是穿上吧”
一旁的人看着手机,不理人,不知道听没听见墨之砚的话,但重新给人披了披外套,倒是不再往外推了。
刘妈去小花园外叫福伯,两口子走到餐桌这边隔着屏架就看见这一幕,两人相视一笑,福伯摇了摇头,扬起脸示意刘妈走吧别躲在这里了
又看了看餐桌边的两人,刘妈故意咳了咳,扬起声音对着福伯道,“前几天就让你把那些花盆挪个地儿,你偏不听,这会儿才记着去,花都冻死完了!”,福伯跟在刘妈后面绕过屏架听着这话有些汗颜,咕哝道,“害,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
楚西棠听见刘妈的声音看了看墨之砚不由得有些心虚,不自觉得往旁边挪了挪,离墨之砚远了些,墨之砚自己到不自觉的有什么,毕竟前几天人都开没追到,自家姑父就知道这回事儿了。不过,墨之砚慢条斯理的剥了只蒸虾,放到了楚西棠碗里,自家阿棠面子薄,自己倒没什么但他一定得顾着些。
墨之砚朝刚坐下的老两口笑了笑,“福伯,刘妈快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顿了顿又跟刘妈说话,“辛苦刘妈了,忙活了这半天”,“这孩子,太见外了,还要谢谢你才对,千里迢迢的来看我们家少爷”,刘妈叹了口气又眯着眼睛笑了笑,“别管我们,你们快吃”,说着又给楚西棠盛了碗热汤,“少爷来,多喝些热汤,冬天喝热汤对身体好!”
楚西棠无奈的笑了笑,刘妈还在盘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冬天生病可得仔细养好才行。”,“放心吧,已经好多了,就一个小感冒”,快被汤填满肚子的楚西棠看着碗里的汤内心有些复杂,墨之砚瞧着他直盯着碗里的汤,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道,“汤要喝,饭菜也得吃些”,又给人夹了块排骨,偏头小声的说,“喝不完就不喝,放哪儿吧”
嘴里嚼着排骨,楚西棠心跳的有些快,偷偷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