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陈禾苗一家人预料的是,镇警所长刘川把陈发旺的尸体拉走后,第二天就送了回来。
并告知他们,从老人的伤口和刀的插入轨迹,并结合凶器上的指纹比对,陈发旺老人确系自杀。
当听到这一结论后,陈禾苗又是一阵自责,不断地拨打丁逸轩的手机,但都无法打通。
她又在村里上上下下的找了一圈,特别把他曾经躺过的草垛翻了又翻,但还是没有找到大叔。
她依然不放弃,甚至还专程跑到最初他们相见时的地方找过,但依然毫无音讯。
陈禾苗一想起自己对大叔的无情,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喃喃自语:“大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赶你走,更不应该不相信你,只要你回来,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回来好吗?”
但无论她怎么呼唤,依然没有大叔的身影。
就这样,陈禾苗在伤痛之余,又无比自责的度过了一天,她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等明天把阿祖下葬后,就去县城找大叔,她就不信大叔会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照土家族的风俗习惯,当夜就是要给陈发旺老人超度亡灵,各方亲朋前来吊唁的。
但因为陈禾苗家一直穷困潦倒,人缘也不广,所以来往的亲戚也不多。
反而是因为最近村霸赵天虎倒台,陈禾苗收购农产品,给村民带来不少好处,天池村的村民倒变得异常热心,都尽其所能的为陈家操办着。
而在陈家为陈发旺老人举办吊唁的时候,有一行五人,身穿黑衣正往天池村奔袭。
在黑暗之中,他们健步如飞,其速度堪比行驶的汽车。
大约半小时后,五人停在了天池村村头的一座小山峦上。
他们并排而立,就像黑夜里的豺狼,对眼前的村庄虎视眈眈,似乎随时要将其吞噬。
“大师兄,这里就是天池村?”其中一人问道。
“不错,这里就是天池村,师弟们,稍作休息,然后就进入村子找出那个叫轩逸的武道者杀掉,然后把目标人活体的尸体带走!”五人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声音粗犷地说道。
“真没有搞懂,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武道者,也需要出动我们圣心五子前来?这也太看得起他了。”另一个更是鼻孔里都在喷冷气,语气十分不屑地说道。
“要怪就怪贾家太废物了,竟然连一个不知名的武道者都对付不了,按我的意思,这次顺带把贾家给灭了算了!”另一人声音十分低沉,阴冷可怕。
“一个小小县城的贾家根本不值一提,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随时都可以弃掉。”另一个声音比较尖细的声音说道,同样带着不屑的口吻。
“各位师弟,贾家不值一提,但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武道者,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被称呼为大师兄的声音再次粗犷地响了起来,声音极其的严厉。
“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杀掉那个武道者,以防泄露目标人活体的秘密,这是家主特别交代的,不然也不会派我们五人同时来,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行事,别砸了咱们圣心宗的牌子,更要对得起我们圣心五子的名头。”
“是,谨遵大师兄的话!”其余四人一听大师兄严厉的话,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抱拳躬身而答。
但从他们的神情上不难发现,依然透着一种不屑与傲慢。
“大师兄,我们需要与贾家那个镇警所长联络吗?”鼻子喷着冷气说话的问道。
“二师弟,没必要与一个同样是废物的家伙联系。”大师兄沙哑的声音冷森森地道,“进村后,见人直接击晕,不必要这些蝼蚁的命,可是一旦有反抗的就杀,以咱们五人实力,一个村的人恐怕也要不了五分钟搞定吧。”
一声低沉地大笑,被称为二师弟的兴致大涨:“大师兄说得是,一旦有抵抗的就必定是那个武道者,刚好我们来一场比赛,看谁最先用这种办法揪出那个武道者,怎么样?”
他的话瞬间得到了附和,五人发出一阵低沉的大笑,在这黑暗里犹如猫头鹰一般发出瘆人的声音,让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待一行五人像鬼魅一般进入到村子里后,发现村里的人都聚集在他们要找的目标人活体家时,也改变了之前的比赛计划,直接往陈禾苗家而去。
而此时的陈禾苗家,在村里人的帮助下,舞龙舞狮,锣鼓喧天,烟花爆竹,甚是热闹。
虽然陈发旺老人属于凶死,没有寿终正寝,但毕竟是活了一百五十四岁的老人,也称得上是喜丧。
陈禾苗一家人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灵堂前,披麻戴孝地对前来吊唁的人一一回礼感谢。
“在场的谁叫轩逸?给我站出来!”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凭空响了起来,回荡在上空,把锣鼓炮仗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变得鸦雀无声。
听到问轩逸,陈禾苗连忙跑出灵堂,来到院坝上,扫视了一周后,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付豹几个黑龙帮的人,还有陈大牛、闷墩、黄娟等人与陈禾苗站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