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盗贼,官兵衙役也不欺负村民,八王争霸后,天下就变了。
在战争进入相持状态之前,李镜一直奔赴在战场,铠甲不离身,相当操劳。只有到现在,李镜才能偷的一丝清闲。
他说出这一番话,让李镜深感诧异,他足足注视沈炼有5,6秒,神情有些欣喜,欣然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觉悟,你还蛮不错的!”
他显得非常开心,吩咐何午去食堂知会一声,要留下来与沈炼共进午饭。
何午领命出去了,小松刚把门关上,李镜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好小子,你不是李大叶,告诉本将你姓甚名谁?”
他的话如同一声炸雷,把天捅破了。
沈炼目瞪口呆,脸色一变再变,要不是他的心脏已锻炼得异常强大,只怕已经爆炸了。
小松也听到了,背靠在门上,小脸刹那间如同白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像一条条恶心的蛔虫在蠕动和撕咬。
在秦王府中,这句话比利剑还危险,比钢刀还锋利,简直能杀人。
沈炼要崩溃了,他有点怀疑,这件事是李镜与李司合谋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合谋,李镜又何必当场点破呢。
答案很快揭晓了,李镜自己说了出来。
“莫怕莫怕,仅本将一人知晓,不用担心。”
他解释了原因:“今年正月家婶带其孙李大叶来秦阳府串门,本将军曾见过,那孩子很乖巧,很难说没有印象。”
正月才见,现下是七月,不过半年光景,沈炼这一惊非同小可。
李镜太能装了,刚刚在院子门口,他必定已识破自己是替代品,只是没有声张。
他心中暗骂,该死的家伙,难怪没在院子门口停留,刚刚也没问他任何其他情况,甚至没喊过他一声侄子。
他这才恍然大悟,想到刚刚李镜说茶不对味,原来是这个意思。
该死,这家伙看起来不拘小节,却不知心机深得很。
“伯,大将军,刚刚您支开何将军,难道?”既然已经戳穿,称呼伯父似乎不合适,沈炼改口,后背冷汗如雨点般冒出。
小松瑟瑟发抖,脸上的汗已经蜿蜒成一片,若不是太过害怕脚发软,只差打开门逃出去。
“是的,本将有意支开他。”见沈炼能看出他心意,李镜也就开门见山:“在院门口本将就看出来了,原本不想点破,但你这孩子很讨人喜欢。”
言下之意,他初见沈炼货不对板,原本只是走个过场,说几句话便走,哪知沈炼很对他口味,他也就假戏真做了。
他的话让沈炼心安了好多。
“是,伯,伯父,小侄谢过伯父活命之恩。”关键时候,沈炼不能掉链子,忙又改口称伯父。
刚刚那一刻他好比溺水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稻草,怎肯丢掉。
这件事一旦被外人知晓,李司必然逃不过满门抄斩的命运,他心想,好歹李镜是李司堂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至于那么狠心。
沈炼进而想到,李司定然打过这种算盘,要不然绝无可能让他顶替李大叶进秦阳府,这可是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在冒险。
他猜对了。
“望大将军开恩!”小松也知捡了条命,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小事小事,莫慌张,你起来吧。”李镜柔声安慰,跟着又恨恨地说道:“李司这个孽障,真是活久见,胆子也忒大了点。”
沈炼听出他很生气,作为李司的堂兄,若事情暴露,秦王深究起来,他会跟着受累,虽说不至于人头落地,但秦王一定不满。
“小松,给伯父添茶。”沈炼忙岔开话题,小松还在回魂之中,哦了一声,却没有挪动脚步。
“嘿,不用客气,好孩子,伯父很喜欢你,好侄儿,你让伯父想到薄…”
李镜话说到一半,顿了下喝了口茶接着道:“你们不用担心,安心在这儿住着,若有任何需要,告知何午便可。”
沈炼用膝盖都听得出来,李镜改口自称伯父,并称他为侄儿,算是默认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