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诗一出,场面安静多了,也没人要起身唱个歌,跳个舞啥的,推灯换盏之间,白时雨喝了不少酒,众人都道是好酒,可她喝着那味道比喝药还难喝,又辣又冲,喉咙还痛,见不少人离席,她也悄悄出去透口气。
温辛连忙跟上,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刚刚又出了把风头,想必嫉妒她的人多的是。
白时雨从宫殿长廊跟着一路的灯笼走到一座小亭子里,这里人少,离宴也不是太远,风吹到她的脸上了,感觉头有些胀,风里有股香气,她仔细一看亭子下边,居然荷花开了,她还没有摸过荷花呢,荷花离岸远,下面全是淤泥,无法靠近。
“这莲花当真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终于知道这是为何了,离得太远摸不到,如何亵玩?
“白小姐果然文采出众!”钟漓萧浑厚的嗓音充满荷尔蒙的味道,此情此景竟让气氛产生了一丝暧昧。
白时雨回头见是哥哥的上司,行了一礼,道:“见过将军!”
钟漓萧虚扶一把,也走到亭子里看着黑夜中月光下的荷花。
孤男寡女共处一亭让白时雨有些不适,虽然她接受的是开放式教育,但心中还是对不熟悉的男子有一种抗拒。
“既然将军喜欢在此,那我还是告退了吧!”说罢,拉起温辛就往回走。
钟漓萧看着一池荷花没有回头看白时雨逃跑的身影。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钟漓萧轻声嘀咕。突然飞身旋转,入池中摘下一朵荷花,足尖点水飞回亭中。
这边,白时雨准备回到席上,路过长廊,居然站了很多女眷,看来都是出来透风的,这才发现,长廊下边也是水池,一直到之前的亭子,只是这边没有荷花,水中泛着隐隐月光。
一名女子走过,用肩膀撞了白时雨一下,她还没回过神,又一女子撞了她另一边肩膀。
看来,她是被针对了,不该念那首诗的,若是换成一首《咏鹅》估计更能被接受吧。
一名宫女端着茶水迎面向她走来,曲可薇向那宫女伸出一只脚。
这些动作全都落入了温辛眼中,她已经知道该如何让小姐免遭宫女的撞击,只要她拉过小姐,就能让宫女摔个狗吃屎。
白时雨也看出来那伸来的一脚,只要她往左一个侧身,就能完美躲过。
果然,宫女下半身失去平衡,茶水连着盘子一起向白时雨飞来,温辛将白时雨一拉,没拉到人…………
白时雨还未发力,只觉天旋地转,落入一坚固的怀中。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是“噗通”落水的声音。
“来人啊~曲小姐落水了!”长廊上呼声一片。
白时雨抬头一看,这轮廓,不就是她哥哥的上司吗?此时钟漓萧正站在曲可薇的位置,显然是被他给撞下去的,当着众人的面撞下去的,简直…………令人发指(干得漂亮)!
她胳膊动了动,钟漓萧居然不放手,结实得像块石头,心中怒骂:登徒子!
内力运入手中,直接使出一招凛若冰霜,打到哪里算哪里。
钟漓萧抓起白时雨的手臂,再看看自己前臂盔甲上凝聚的白霜,真是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温辛见状一脚就往钟漓萧脸上踢去,钟漓萧挡下一脚,顺势一掌将温辛劈晕。
“白小姐总能让人意外!”钟漓萧禁锢着白时雨说道。
白时雨见温辛倒地,又恼又急,又担心被人发现,还好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打捞曲可薇身上,低声怒道:“你放开我!”
感觉到钟漓萧松手,她顿时推开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钟漓萧,又晃眼瞧了瞧温辛。
钟漓萧食指摸了摸手臂上的白霜,一阵冰凉,对着白时雨笑了笑:“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人!”
白时雨听完心中一乱,什么意思?他这是要记仇?不会给哥哥穿小鞋吧?他的笑令她毛骨悚然!
“将军威武雄壮,怎么会与我这等小女子计较呢?呵呵呵!”白时雨讪笑,踢了温辛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