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顾了。”

他走到九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损三十年阳寿，让陛下重生，在陛下心里，你的命却连条狗都不如。”

袁天罡脸上露出了微笑。“不卑服于天，忠于本心，这正是我们正道的本源。他能如此，我很欣慰。”

徐世勣一愣，连连摇头。“天道才是万物本源，若没有天授生命，你们根本就不会存在，还谈什么正道。”

袁天罡看向独孤明。“你那句话，说给他听。”

徐世勣看向独孤明。

独孤明眼睛盯着苏荼丽。“天授我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袁天罡哈哈大笑。“这可不是我教他的，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徐世勣缓缓从铜盆里拎出一块手巾。“苏荼才人只怕两块湿巾还禁受得住。”

独孤明握紧双拳，看着徐世勣把手巾盖在了苏荼丽脸上，还细心的整理了一下。

“他想要天官秘藏的行路图。”袁天罡冷笑着说：“不止是他，天道的十二天魔，都想要得到天官秘藏里的天道九章。”

徐世勣在长案前坐下，叹了口气。“天道正道相争千年，天道中人从来对正道秉持礼待，我们明明是十二道贤，道长却污我们为天魔。属实让人伤心。

陛下被天下人污蔑了半生，想必最清楚这种滋味。”

“天官秘藏根本就是个玩笑。”独孤明看着徐世勣。“那是我和杨素无聊想出来的愚弄世人的把戏，宇文护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秘藏。”

“其实，确实有天官秘藏。”袁天罡忽然说道：“宇文护就是天道选中的上一代天选之人，可惜他得到了天道九章，却沉迷于世俗权力，结果尚未证道，就被宇文邕给宰了。”

徐世勣也叹息了一声。“宇文护不仅浪费了千载难逢的道缘，还遗失了天道九章。害得天道近四十年来都无法找寻天选之子。陛下若能告知天官秘藏的下落，懋功感恩不尽。”

独孤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我此刻才刚听说天道九章，我以先母后的名义发誓，我不知道天官秘藏的下落。”

徐世勣点了点头，起身又从盆里拎起一块手巾。“陛下今日咬定牙关不肯说，草民只能先送苏荼才人升天了。”

“你放过她！”独孤明再次纵身而起，然后又像被一支无形大手重锤在身上，再次飞跌出去，这一次，他身子还没落地，鲜血就喷洒半空了。

徐世勣把第三块手巾盖好，苏荼丽顿时开始抽搐挣扎起来，两腿拼命的蹬踢。

独孤明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徐世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苏荼丽来投奔清雨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