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国朱家所在的青田山上,今天从山顶到山脚,所有朱家族人全部披麻戴孝,每个人都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朱家是中山国境内唯二的修仙家族,虽说只是个炼气世家,但它却和卫国的葛家有着天壤之别,其家族内不仅有两位炼气后期的修士,而朱家老二更是有着炼气九层的修为。
所以朱家在这一片修仙界还是颇有威名的,而此时朱家青田山后的一间密室中,朱家家主朱魁正面色微怒的和一青衫男子说着什么。
“林老弟,你就直说到底是谁谋害了我家二弟吧,否则可就别怪我怀疑我二弟的死和你有关了。”朱魁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男子怒声道。
而对面的青衫男子赫然正是曾经逼迫左鸣试药的林轩,而他此时听见朱魁将自己看作怀疑的对象,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道:“朱兄好像认错人了吧,我好心将贵族弟的尸体带了回来,而你却恩将仇报,那这恩情不要也罢。”
他说完就一甩衣袖准备离开,但那朱魁见对方如此决绝,眼中的狐疑之色顿时消去一大半,看来这二弟之死还真与他没有关系,于是连忙劝慰道:
“林老弟莫着急,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朱某一时心急鲁莽了些,以兄弟与我那二弟的关系,我又怎会怀疑你呢,还请道友莫要生气。”
林轩见对方如此一说,又赔上了笑脸,方才回过身来假意怒道:“哼,如果是我杀了朱兄,那我会这么傻自己送上门来么,你们也不仔细想想就胡乱猜疑,真是枉费了我对朱兄的一片兄弟情谊。”
“那是自然不会,还请林老弟见谅,不过我二弟到底被谁所害,还请老弟再仔细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那朱魁焦急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突然真想起来一些事情,我记得我刚赶去之时,朱兄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我四周看了一圈,并无任何身影,但那前方的密林中却隐隐有一道黑影远去,而那黑影身后我清晰地看见有一头白狼跟着,不知其是否就是凶手。”林轩沉思道,但说完后他又悄悄的打量了几眼对面的朱魁。
“白狼?”朱魁惊疑道,但他很快就双眼圆瞪地走到尸体前,俯身看了下伤口,只见脖子上赫然有一排牙印,正是某种狼类妖兽所留,而伤口的边缘上还依然残留着几根白色的狼毛。
朱魁勃然大怒地站起身来,随后咬牙切齿地厉声道:“左鸣,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他狠狠地一甩衣袖就向后堂走去,而一旁的林轩见对方终于说出那个他所期盼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阴冷。
而殿内的左鸣此时正被一本符箓书籍中的一种名叫“锁元符”的符篆所吸引,看完之后他觉得此符篆和符宝有些相似,但他并未仔细研究,而是收起来后继续又向下看去。
接下来的书籍都是一些普通的功法秘籍,并没有如何出色的功法,他从中挑选了几本稍微好一点的功法秘籍收了起来,给几个小家伙刚好合用。
正当他对没有适合自己的功法秘籍而有些失望时,他突然看到书架最上层有个被破布包裹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取了下来,仔细看去,似乎是太久没人打扫的原因,上面已经覆盖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缓缓打开包裹的破布,本以为里面会是一本秘籍或图册,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块乌漆嘛黑的铁片似的东西,他用那破布仔细擦了数遍,但上面依然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他又有些不甘心的用火烤、水煮等各种办法,那铁皮一样的玩意却依然面不改色,一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样子。
这下可把左鸣难住了,他虽然还有很多种办法没有一一尝试,但他感觉这些办法对着黑铁片估计都没用,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这玩意和那堆书肯定不一样。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这玩意上面什么标记都没有,而那堆书籍都是标记有“空曲”字样的,所以他断定此物并非“空曲”之物,而是另有所属,难道是那南都神将之物?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此物真是那南都神将之物,那化龙池中的水或许对这黑不溜秋的玩意有些作用。
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立马拿着它向化龙池边跑去,而与此同时,洞府内的狼王夫妇也开始了心中的猜疑。
“你说他能解开这棍法的秘密吗?”希墨疑问道。
“你不是早就研究过那铁券么,不也一直没琢磨出来嘛。”幽兰白眼道。
“那确实,不过万一这小子真是那有缘人,那还真有可能......” 希墨不确定道。
但尚未等他把话说完,这两只狼就张大了嘴巴,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惊骇地望着左鸣所在的山谷方向。
只见化龙池旁,左鸣刚将那铁券扔进池中,那铁券便突然发出一道金光后自动飞到半空,然后从铁券上显现出一排排文字来,左鸣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是一篇名叫“太以棍法”的功法秘籍,心中顿时大喜。
“太一生水,水生万物。棍法之源,起于太一,一生二,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