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张大了嘴巴,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或许太过心焦,以至于有些耳鸣了。否则族嫂袁氏怎的可能同耗子药扯上干系的,何况那女人又是谁?
可就这一瞬的工夫,郭氏的后背心已经湿透了。
花椒更是头都要炸了。
那个女人,她当然知道阖家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即便她已经很久没再出现在自家的生活中了。
而且沈氏说的每一个字儿,她都听见了,也都听清了。
再看哭的已经打颤的丁香,哪里还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甚的事儿的!
可这怎的可能!
袁氏怎的可能给爱娘喂耗子药!
还是在自己家里!
念头未落,花椒头顶已经开始喷汗了,两腿更是发软,似乎有些站不住,心里眼里已经只有隔壁袁氏家了。
只沈氏同郭氏却不许她们往前院去,更不许她们出门。花椒也是这才知道,原来丁香正巧看到了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爱娘。姚氏众人听到动静赶去后,赶忙让沈氏带了她回来,并看牢她们这几个没胆肚里的。
香叶已经吓傻了,她虽然听见了也听清了沈氏的话儿,却还没想明白,慌忙抱了沈氏的胳膊,急急地道:“娘,到底怎的一回事儿,族伯娘怎的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丁香从未这样恸哭过,很快眼睛又肿又涩的简直就要睁不开了,鼻子里全是鼻涕,也堵得她透不过气儿来,可听到香叶的问话,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儿。
也不知道是甚的辰光被花椒香叶搀回屋的,一回神,香叶也不知道做甚的去了,只有眼睛通红的花椒守在她的身边,再也忍不住,扑在花椒肩头,一壁打嗝,一壁打着颤儿同她道:“椒椒,是红枣,是她在糖芋艿里下了耗子药,端给那个女人吃,那个女人走到门口就倒下了……”